“唔呃……”毫无防备的本堂瑛海此时捂着腹部靠在墙壁上,痛苦地问,“爸,爸爸,你这是……?”
本堂瑛海在pany里有听到过自己爸爸背叛了他们的传言,但是本堂瑛海根本不相信,只不过现在的爸爸看起来很陌生。
伊森·本堂拿出枪,装上消音器,看着自己倒地不起的女儿,满怀歉意地说:“要保命就只能这么做了……”
砰!砰!
一颗子弹擦过手臂,一颗子弹击中右肩。
伊森·本堂将自己右腕咬伤,鲜红的血液喷射而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伊森·本堂将自己流血的手腕塞到女儿嘴里,让她紧紧咬住。将手枪塞到本堂瑛海的右手,将枪口抵在自己的下颚处,将后续事情交代给自己的女儿。
“朝下颚底部射击,是避免他们对我嘴边沾到的血迹起疑!因为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我上衣右边口袋的MD里录有我想你逼供的声音,你只要说没有供出任何事就好!”
本堂瑛海的眼里蓄满了眼泪,瞪大眼睛看向爸爸,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口腔。
伊森·本堂的眉头微微舒展,窃听器被他藏在了本堂瑛佑身后木板的缝隙里,pany的那些人应该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吧。
“你要撑下去,瑛海!只要持续等待,援军一定会出现的!你要替我,继续完成使命!”伊森·本堂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坚强的,自己只有这样说那些人才不会抛弃瑛海,也许很快就会将瑛海带离组织吧。
伊森·本堂帮助自己的女儿扣下的扳机。
枪声响起之前,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一直在摇头的女儿,眼神里满是眷恋和不舍。
可惜如果我不死的话,你就无法继续活下去。无论是在这个黑暗的组织里,还是那个冷血的pany里,都没有你的容身之所,毕竟我们体内留着和他们不一样的血。
背叛的烙印早已经刻在我们的骨髓之中,从我开始,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来自我的贪念,我以为那个象征着自由平等的国家是美好的幸福的,但真的去了发现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小海,你一定要活下去,要坚强的活下去。我去地狱给你母亲赎罪,我愧对于她……
伊森·本堂至死眼睛都是看向自己女儿的,直到意识模糊,思维混乱,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鲜红的齿痕伴随着鲜血将眼前的一切染红……
“水无怜奈,你该下车了,想好怎么和电视台那些人解释了吗?”伏特加的声音拉回了水无怜奈的思绪。
水无怜奈看了眼窗外,已经到电视台附近了,用力的点了点头,此时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衣服也换了一套一模一样的,冷静地说道:“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基尔。”琴酒突然出声,吓了水无怜奈一跳。
伏特加有些紧张地看向琴酒,“大哥!”
琴酒瞥了眼现在洗掉一身血污的姑娘,“你以后的代号就是基尔,那位先生很喜欢你,不要辜负那位先生的厚爱。”
水无怜奈点了点头,下车往电视台方向走去。走到电视台楼下,回头看去,那辆漆黑的保时捷356A早已消失不见了。
此时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身体的痛楚和心理的痛苦让本堂瑛海有些想哭,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能哭,自己要代替爸爸和巴尼努力地活下去,完成pany交给的任务,但是爸爸至死也没告诉她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潜伏在这个黑色组织二十余载都未能完成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本堂瑛海很迷茫,但还是她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和每一个人打招呼,解释自己离开电视台的原因,虚心地接受台长的批评,认真地做着检讨。
“水无,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好久!”摄像师双手抱臂,语气中略带埋怨。
水无怜奈深深鞠了一躬,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因为突然不舒服,所以去了一趟医院,让你们担心了。”
台长看着手里水无怜奈的病假条,叹了口气,“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伸手指向自己的表侄女,“以后你就播「早安7点」的新闻好了,其他时间段的让鹤间代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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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长身边一名娇小可人的姑娘对着水无怜奈鞠了一躬,“前辈,你好。”
水无怜奈微笑着回了一礼,“也请你多多关照。”
导播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忙着手上的事情了。
水无怜奈被台长放了假,让她回去休息,明天再来上班。水无怜奈怀着感谢的心情离开了电视台,在返回安全屋后一直在思考谁最有可能在她身上放那枚发信器的。
是新闻搭档吗?在掸灰的时候放的吗?
是差点撞到的那个陌生人吗?虽然躲开了,但还是被对方安装了发信器?
总不可能是长官吧,他之前可是帮我检测过衣领的,如果那时候有的话,长官一定会提醒我的。
本堂瑛海躺在自己的床上,眼泪无声的划过脸庞,先是一颗一颗的泪珠,之后宛若决堤的洪水。
此时太阳高悬,上班的高峰期早已过去,马路上车来车往,却不再那么拥挤。
明月坐在车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一架飞机划过天空,留下一道白色的弧线,就像一颗流星划过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