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儿的嘶鸣声,一辆马车停在了两个人面前,兰香掀起了帘子探出头,显得神色焦急:“姑娘,不好了,申员外和他的夫人找到咱们家去了,指定见你问要申姑娘呢!”
洛云蕖似乎早有预见一般,闻言并不吃惊,而是转身对辛柏聿说了句:“家中有事儿了,我得回去了。”说完即准备过去登车。
不想,辛柏聿反而跟了过来,在她身后问道:“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我随你一同回去应对他们。”
洛云蕖听了却只是笑:“你若去了,场面岂不是更乱?”
辛柏聿听的一脸发懵:“这是为何?”
洛云蕖和兰香等人相视一笑,并不回答,车夫驾着马车便去了。
辛柏聿百思不得其解,但又忽然间明白了过来,他看向偷着乐的家仆故意绷紧了一张俊朗的脸:“你也学她们笑我?”
洛云蕖刚迈进家门过了第一道门就听见里面高声质问:“你们教的是什么女儿,怎么能把我的女儿教的逃婚,出嫁之日,新娘逃婚,害我申家颜面尽失,若不是有人看见她乘船到了此地,我几欲心焦而死,这不是要我这条命吗?”
声音高亢宏亮,震得人耳朵都嗡嗡作响,洛云蕖都不用看就知道,这是财大气粗的申员外郎在叫嚷。
兰香在后尾随不免担心,对洛云蕖小声低语:“姑娘,这申老爷怎么能这样,往日他女儿的病还是你治好的,怎么到了如今只在这乱嚷嚷而不念旧情呢?”
洛云蕖对她道:“这也正常,之前帮了他自然笑脸相迎,感恩戴德,如今妨害了他女儿的婚事,让他丢了脸又被人责难,自然会将怨恨转嫁到我的头上,总不会认为是自己逼女儿的错。”
兰香暗叹:“早知这人如此,当初就不该帮他!”
洛云蕖示意她小声说话,接着便走到了门前,出现在众人眼前:“申老爷,我在这里,有什么话同我说,别惊扰了其他人。”
申员外看到洛云蕖出现,气急败坏的要来同她对质,但宋玄止眼疾手快挡在了他前面,几个箭步到了洛云蕖这里,对申员外道:“她一个孩子懂什么,申大人莫要听她胡言乱语,这事儿恐怕有人从中作梗,我家女儿虽然行为大胆了些,可断然不会劝你女儿逃婚,这种异于常人的悖逆之事,恐怕她怂恿不来,我想这其中多有误会。”
难得宋玄止这次竟然站在洛云蕖面前替她挡这一道,洛云蕖还颇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