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如此,理当如此!”刘老与身边的人互相对视一眼,开始一麻袋一麻袋检查。

仓库很大,工作人员办事认真,每个地区的中药都有自己的固定位置,不会弄乱。

许二茂,脚下不急不慢往前走,时不时拿起草药看看,闻闻,尝尝,一副认真检查的样子。

很快,便走到了插着“唐市”的牌子前。

心脏不由开始剧烈跳动,许二茂面上不显,随手拿起一株夏枯草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而后,故作不解地皱了皱眉。

跟在他身后的助理瞧见,忙上前问道:“主任,有什么问题吗?”

许二茂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掐了指甲盖大小的草药放进嘴里,尝了尝又吐出来。

而后一脸凝重。

助理心下一惊,看看夏枯草,再看看许二茂,额头渗出汗珠子。

他们医院第一次如此大动作采购中草药,不管是人民群众还是上面都看着呢,一旦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助理抹了把头上的汗:“主任,这批草药是从唐市运过来的,按理来说不会出现问题啊!”

谁敢在药上动手脚,抓住就是木仓毙。

许二茂瞧了眼他,面上不解地摇摇头:“药没有问题,但味道不对,大小也不对,很......很怪......”

“怪?”助理也懂点医学知识,拿起一株草药,学着许二茂的样子又闻又尝,却一点问题都没发现。

想着自己学艺不精,便虚心请教:“主任,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许二茂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你去楼上,取几株夏枯草过来对比一下。”

“得嘞,我现在就去!”

两人说话没避着人,几位老中医见助理匆匆忙忙离开,疑惑上前:“许主任,这批草药有问题?”

许二茂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说不上来,要不您几位瞧瞧,检查检查!”

“好,那我看看。”刘老从麻袋里拿出几珠,分别递给跟过来的几位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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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也不含糊,走到一旁仔细研究。

凑巧助理带来了上次进的夏枯草,两厢对比,唐市的草药除了个头大一点,味道淡一点,并没有其他不同。

但这是因为今年新出的草药还没经过足够的晾晒和烘烤。

等处理过后,应该没有任何差别。

几位老中医龇牙咧嘴地研究半天,纷纷摇头。

许二茂眼中闪过笑意。

当然不会有问题,就算地壳运动对中药有影响,可再有本事,也不会提早一个月就能看出来。

而许二茂就要把时间线拉长到一个月,甚至两个月之前。

掩住算计,他解释道:“各位都是有本事的人,没觉得唐市的夏枯草味道更苦一些吗?”

“这......”

几位老中医再次尝了尝,脸上的表情更加茫然。

他们没觉得苦 ,只觉得不苦!

旁边的助理不甘示弱地掐了片夏枯草放进嘴里,眨巴眨巴眼睛,别说,一开始确实没感觉,可不知道为何,后面还真尝出这批药比上批的味道重。

当即吐出残渣:“确实比较苦,为什么?”

许二茂没回答,只对老中医笑道:“您几位没尝出来情有可原,毕竟年纪大了,味蕾难免退化,但两种夏枯草确实不同。”

“......”

几位老中医被内涵,他们中医治病虽然有“望闻问切”之说。

但有些时候免不了要尝尝某些不知特性的草药。

他们是上了年纪,眼神儿耳朵都或多或少有些不顶事儿,可舌头还是能尝出咸淡的。

想着,像是不服输似的,老中医再次将夏枯草放进嘴里,用舌头细细感受。

别说,这次好像......确实比以往的要苦。

许二茂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笑。

其实一开始老中医的说法并没有错。

助理觉得苦,是因为他相信许二茂。

老中医觉得苦,便完全是心理作用了。

刘老吐掉中药渣子问道:“许主任,这苦于不苦,对药效应该没有影响吧。”

毕竟正常人根本感觉不出其中的差别。

许二茂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药效,而是另一件事!”

多年上这位的经历让他或多或少有些威严。

许二茂来回踱步,身后那些人丝毫不敢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