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中用。
幸好还有个梅清算是知道得最多也愿意同她说的。
她是在惠嫔生产之后,借着关怀安陵容多往长春宫跑了几回,然后同梅清搭上的。
毕竟她们都是安陵容的人,梅清对她也没太多防备,只除了隐秘的事梅清不曾告诉过她,其余倒也愿意同她说。
自然,她也少不了给梅清好处。
“臣妾只同梅清接触过这几次,所谈论的话题不曾涉及半点娘娘的隐秘。”曹琴默说完不由直起腰。
她这个动作使得膝盖越发酸软。
安陵容没叫她起来,因此她依旧跪着。
自投靠安陵容以来,还是头一回跪那么久,且还是跪在坚硬的地板上,不知不觉曹琴默便感觉自己的腿开始发酸发麻……
听完曹琴默的话安陵容嗤笑一声。
自然不会涉及隐秘,因为梅清压根儿就不知道她的隐秘。
梅清虽是她身边的大宫女,素日只管着外间和院子里。
而隐秘的事,安陵容也只会交给菊清和兰清。
听见安陵容的嗤笑,曹琴默刚刚直起的腰又塌了下去。
“臣妾对娘娘已经再无半点隐瞒,求娘娘明鉴。”
“臣妾知错了,今后绝不再敢对娘娘有半分不敬逾矩之心。”
“臣妾今后定当对娘娘忠心不二,肝脑涂地。”
她起誓道:“若违此言定叫臣妾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安陵容闻言在心里嗤笑一声。
生前哪能管到死后的事,谁知道死了之后会是什么样。
就如她自己,前世坏事做尽,为了取信皇后也曾发过不少毒誓,可死后也没想旁人诅咒和发誓的那样下地狱。
而是又活了一世,还活得这么好好的。
与其用这种生死之事做赌注,还不如以最在乎的东西起誓。
安陵容心想,曹琴默最在意的应当是她的女儿温宜。
“嘶……”她正要开口让曹琴默以温宜起誓,不知怎地肚子疼了一下。
安陵容的脸色瞬间大变。
听见她的抽气声,一直没开过口的兰清菊清急忙道:“小主……”
安陵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没事,我没事。”
让兰清她们退开之后,才又对曹琴默道:“本宫就再相信你一回,希望襄嫔莫要再叫本宫失望。”
罢了,就算是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积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