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也狠狠往地上啐了口痰,眼里满是不悦以及失望。

又看了眼非常兴奋,不停转着尾巴跟在几人身后的小黑狗,气恼至极,“还有那只死狗,明明是我们养的它,居然敢跟着知音那贱蹄子跑了,等回来,看我不收拾它,打断它的狗腿。”

“对啊,臭显摆什么?能有什么好东西?”

大伯母语气酸溜溜的说着,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知音的后背,望眼欲穿,又愤恨至极,牙齿都要咬碎了。

她绝对没有看错,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兔子了,简直可恶。

“走,既然她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祖母忽然好似想到什么,浑浊的眼神忽然一亮,变得精明了起来,配上她那张脸,有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大伯母一脸幸灾乐祸与好奇,连忙凑近祖母。

祖母想到自己准备做的事,嘿嘿嘿的奸笑了起来,“这死丫头,既然愿意在外面,那她就一辈子在外面别回来了。”

“娘的意思是?难道要把他们关在外面?”

大伯母眼神瞬间亮了,一脸若有所思,看好戏的意味。

“等着看吧,今儿晚上,任凭他们如何敲门,都别开,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让他们在外面冻一晚上,就知道我们的好了,也知道只有我们才是为她着想的,是她的亲人。”

说罢,似乎以为自己找到拿捏知音的把柄了,祖母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光满面了起来。

而大伯母以及她旁边的知招娣也幸灾乐祸的准备今天晚上看好戏了。

许婶的相公姓兰,一般大家都叫他兰猎户,住在离知家大概一公里左右的位置。

而她家有个儿子,名叫兰临希,与知音同岁,如今也已经15岁了。

以前两人还是同学,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只是不一样的是原主童生没考上,而兰临希则不但小小年纪便长的仪表堂堂,且聪明绝顶,如今连过县试、府试、院试,正在备考三年一次的科考。

兰家是外地逃难来的,所以家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人。

虽然是外乡人,可由于他们家出了一个童生,且兰猎户为人飒爽憨厚老实大方,经常帮村里人的忙。

这年头,马车可是稀罕物,而他们家正好有一辆马车,每当有村民需要上街时,他们都会无偿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