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还清晰的记得,七年前她和段辞结婚后的第二天早晨,这个男人搂着白晚琪从主卧里出来。
扬起高昂的下巴厌恶的对她说:“姜软软,主卧婚房不属于你,你要是还要点儿脸的话就该知道怎么做。”
而现在,这个男人却说让她听话,让她搬进主卧去……?
段辞难道是想让她躺在主卧里他和白晚琪无数个日夜缠绵寻欢的那张床上吗?
男人无视她的拒绝,声色俱厉:“我一会儿叫人来帮你搬。”
她声音带着些许怨气,“段辞,你到底想做什么?”
段辞微微抬眉,他想做什么?
他只是想把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归还给她而已,那间主卧本来就该是她姜软软的。
想到这里,段辞不禁有些后悔,他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七年前就不该把白晚琪带进去,更不该在七年前警告姜软软不许她进去。
男人风轻云淡:“你不用管我想做什么,你只需要照做听话。”
姜软软面色有些恼怒,她扭头瞥了他一眼,瞳孔里带着一丝明显的嫌弃。
而她眼里的意思被段辞捕捉到,姜软软的眼神是在嫌弃他?还是嫌那间主卧脏?
段辞心里有些闷痛。
其实这么多年他除了白晚琪之外,在外面睡的女人都是戴.套的。他欲望强,喜欢对外面的女人换着方式折腾,但他也嫌那些女人不够干净。
段辞顿了片刻,才道:“软软,你当真不愿意搬进主卧?”
她利落地应:“嗯。”
“好,我不逼你现在就搬进去,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想通,但别让我等太久。”
这句话不是商量,不是退让,而是给她时间去接受。
姜软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了解段辞,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日后再想办法吧!
用完晚餐,俩人洗漱回房,姜软软本来以为段辞会回主卧,没想到这个男人直接走进她的房间。
“段辞,你的房间在隔壁。请你到你的房间里去睡。”她不好气地说。
男人微微勾唇,“好啊,你跟我一起。”
姜软软无话说了,她其实也清楚,段辞只要来她的房间和她睡就不会轻易再离开。
果然,她躺下,男人也跟着躺下。
段辞搂着她,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里,开口打破沉默,语气低沉:“软软。”
他只是叫她的名字却没有下文,段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多叫叫她的名字。
姜软软很不适应他这样叫自己,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去年付厌止来家里借住的那晚,段辞分明搂着白晚琪犀利地对她说:“姜软软,真不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要带叠词,叫着真让人恶心。”
“段辞,你还是叫我全名吧。”她蹙着眉说。
男人疑问,“怎么?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段辞,你不是说我的名字带叠词让你觉得恶心吗?”
猛然间,段辞想起去年喝醉的那个夜晚,淡淡的懊悔感从心底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