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桌上的酒瓶子,“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这一瓶都快喝完了。”
“嘶……”唐绵绵忍不住对着桑榆竖了个大拇指,“女中豪杰啊!这酒后劲可足着呢!”
桑榆看了看她,咧嘴一笑。
“傻兮兮的。”陈珈洛笑话她。
桑榆不乐意了,张嘴就骂:“傻狗!”
唐绵绵哈哈大笑,陈珈洛一脸无语地看着桑榆,“榆榆,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啊?”
桑榆歪歪头,思索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改口道:“嗯……傻狗狗?”
她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陈珈洛,眼神懵懂又专注,好像在将她最诚挚的信任慷慨赠送。
陈珈洛就算是把赛车开到极限速度的时候,心率都不曾高成这样。
如果有人能感受到此时陈珈洛的脑电波,那大概会是世界上最混乱的一串乱码。
桑榆等了一会儿,见陈珈洛没有什么反应,便真的像摸一只小狗一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好乖哦……”
她嘴里嘟嘟囔囔的。
陈珈洛的心在桑榆面前软成了一滩水,他甚至低了低头,好让桑榆不要够得那么费劲。
桑榆对他的头发好像很感兴趣,这里抓一下那里抓一下的,把陈珈洛刚才重新打理过一番的发型搞得乱七八糟。
唐绵绵悄悄凑到傅司言身边,语气里怎么听都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给她当爹又当妈,不如陪她过家家。傅总现在作何感想?”
傅司言懒得理她,轻飘飘地给了她一个眼神,转身走向他自己的帐篷。
回来时手上便多了一条薄薄的披肩。
“榆榆,山上风大,进去休息可以吗?”
桑榆此时已经放弃了陈珈洛的头发,重新开始放空发呆,而陈珈洛看起来比桑榆喝得还多,坐在旁边盯着桑榆,脸上还有两团可疑的红晕。
傅司言这一出声,同时让两个人回过神来。
桑榆拼命摇头拒绝,“我不要进去,我要吹风,你不可以把我抓起来!”
傅司言已经数不清楚自己今晚无语了几次,只好默默地把披肩给她披好,柔声叮嘱:“那你好好把衣服披着,别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