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摆手道:“崔家主此言差矣,既然上了赌桌,便要愿赌服输。或许是因为崔氏在清河郡的主导地位,使得崔氏过往在清河郡内的赌局里始终可以充当庄家,所以从未输过的缘故吧,导致崔氏习惯了充当赢家?
偏偏这一次关于大将军洞府的赌局,崔氏是没有办法继续充当庄家的。在赌桌上,只有庄家具备通吃的能力,其他所有上桌的赌客,输赢各安天命。崔氏输了,当然得付出代价。若本王输了,其实结果也是一样的。”
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崔玄伯越发头疼起来。
主要是自家知道自家事。
即便苏清和之前所说的那些事情,里面牵扯到的关于崔氏的问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可崔玄伯根据自己以往掌握到的情况去判断,很容易推测出苏清和并未说谎。
而‘证据’这种东西,其实往往只在低层面上有用。
真到了某个层次之上,是否能找到铁一般的证据根本不重要。
又不是断案主持正义,大家不过是在争夺属于各自的利益罢了。
哪怕没有证据,但凡存在怀疑的方向,都足以引来风暴了。
因此崔玄伯很清楚,想要用‘苏清和没有证据’作为借口,将这件事情搪塞过去,完全是痴人说梦。
方才之所以那样表态,不过是展现下自身不准备大退让的态度,希望能争取到一些额外的好处罢了。
奈何吴启始终非常强硬,让崔玄伯在交流的过程中颇为憋屈,绝大部分的谈判手段在面对着这种强硬时也没有施展的余地,只能是跟着吴启的节奏走。
正当崔玄伯苦恼于应该如何回应吴启时,之前被派去查探情况的崔颢颇为适时的赶了回来。
在崔玄伯的允许下,崔颢步入了书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