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军的弓手纷纷拉开弓铉,弓铉震动,密密麻麻的箭矢,同时腾空而起,升到天空,然后向下俯冲射向了清军的阵列之中。
几乎是同时间,清军的弓箭手也射向了孟军前排士卒,两军的箭矢如同蜂窝一般互相扎去。
两军的士卒如同割麦子般倒下,孟军士卒毕竟组建时间较短,除了那一支重甲兵外,大多数士兵都只穿着一件战袄。
前排的钱彪披着铁甲,手持一柄短斧,甲上还挂着两支箭,血液渗透出甲胄,而钱彪仿佛未察觉一般,大吼道“杀进去啊”
钱彪迎面一斧格开了一个清兵的刀,随后反手劈在了他的脸上,脸上立刻出现一道可怖的伤口,那个清兵惨叫一声,满脸是血的倒趴在地上。
两军阵线纠缠在一起,孟军的长枪手在刀盾手的包护下疯狂的往前捅着,绿营兵也疯狂的砍向孟军士卒,三镇大军已经全线接敌,后排的两军弓手疯狂的往对方倾射箭雨。
绿营兵大部分也没有甲胄,从江宁要来的装备,大部都被柏永馥调配给自己的家丁和马军之上,其余普通士卒的装备水平,和孟浚的镇军半斤八两。
短短的半个时辰,从开战到现在,两军士卒如割草般倒下,地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尸体,不禁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后排的督战队,不停的大声的督战,一些被残酷战场吓到精神崩溃的士卒,也被督战队就地斩首。
宁武镇部署在孟浚的左翼,此刻却是进展顺利,对面的绿营兵战力远不及中路,宁武镇在林士奇的指挥下,疯狂的往前挤压,清军本来一条直线的阵型已经变的歪曲。
赵用平手持长枪,用力把对面的一个清军扎了个透心凉,抽出长枪,血溅射了自己一脸,赵用平满脸血污,顾不上擦拭,张开嘴嘶声力竭的大吼道“杀鞑……”
而清军大纛下,柏永馥眯着眼睛看着整条战线,很明显右翼被孟军冲击的有些变形,看样子已经支撑不了太久,而中路孟军伤亡虽大,但还是韧性十足,没有丝毫溃散的迹象,左翼势均力敌,看着己方伤亡已经如此巨大,拿着马鞭的手不知不觉握的很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