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娘子,在她身上花费的钱财可就多了,有钱都不一定能够做得到。
柴令武在这里有三个。
这个远离闹市的小院也是他们几个人出钱买的。
都是有家室的人,家里人还是公主。
如今这关头,该遮掩一下还是要遮掩一下。
这间院子的主人有好几位,柴令武是其中的一位。
地方是杨政道寻的。
姑娘们也都从奴隶贩子手里买来调教好的。
自从家里管严了后这里就是几个人的据点。
如今在平康坊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世人都说浪荡郎君变好了。
“郡公今日不开心?”
柴令武扭头看着房遗爱笑道:
“真要开心我来这里?”
杨政道推开面前的姑娘,叹了口气道:
“如今太子在朝堂之上的权威越来越盛,各家都忙着安排自家事,我等不入眼啊!”
杨政道觉得自己意难平,有血统,有家室,怎么却入不了太子的眼。
杨政道觉得一定是太子无识人之能。
事实证明,越无能的人,越不愿意承认自己很普通。
明明是自己的能力不行,却偏偏认为是别人没眼光。
杨政道就是这样的人。
房遗爱闻言笑道:“那就努力的去做事。
颜郡公说过,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是普通人就不要心比天高!”
杨政道闻言嗤笑一声:“你信么?
那是对书院的那群泥腿子说的,安慰他们呢。
在座的几位,哪个不是金子,哪个自打出生起不是人上人的!”
房遗爱见杨政道有些生气,笑道:“算了吧,我认命了。
我就是家里的老二,有钱,家族权力甚小,不操心,这日子就挺好!”
柴令武看了一眼房遗爱,他何尝不是家里的老二。
房遗爱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
自己若是家主。
那颜韵算个屁,一个病恹恹的公主算个屁。
如今当朝,何曾听说过有哪个公主敢对国公无礼的?
真要受宠爱,怎么从小就寄养在颜家?
杜荷睁开眼,无趣道:“喂喂,说什么呢,当我是死人是不?
你再怎么老二也比我这个落魄户强。”
众人闻言一齐哈哈大笑。
笑罢了,屋子里突然安静。
每个人看似释怀,其实最是看不开。
有哪个男人甘愿当那个老二啊。
陛下不也是看不开么?
“看来这样的日子大家过的都很憋屈啊!”
“政道兄,东宫政务已经划分完毕。
太子登基,朝堂之上依旧是那些人。
我大兄,他大兄,还有他大兄!”
杨政道闻言忽然张开手,指着手指道:“这是你,这是遗爱,这是令武!”
杨政道的手猛然握紧:
“这是拳头!”
几人眼睛一亮,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房遗爱眯着眼道:“何意?”
“我们诸位手里多少有点权力,有点故旧。
虽上不得台面,但如果我们联合起来是不是能让人高看一眼呢?”
柴令武冷哼道:“这是朋党。
被御史知道了等着去千里之外吃沙子或者去喂蚊子吧。
我阿耶临死之前交代过的,不然玄武门之后哪有我柴家!”
房遗爱走了过来,搂着柴令武的肩膀道:
“如果通家之好呢?”
“不可信,反目成仇的少么!”
杜荷猛的咬破手指,笑道:
“立誓言如何?”
屋子里众人沉默了许久。
过了片刻,不知是谁一声高喊拿酒来,屋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酒催情色,屋里玉体陈横,娇哼阵阵,徒增一抹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