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芫不由得笑了笑,没想到争渡这几个同窗人都还不错。
“那多谢你们了,现在已经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免得家里担忧。”
马楷承点头道:“好嘞,我们这就回去。”
宋争渡站在马车边上,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下车夫。
斗笠的边缘几乎遮住了车夫的整个面庞,从露出的一小块下巴来看,他年纪应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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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宋芫掀开遮挡着车门的布帘:“快上来。”
宋争渡登上了马车,第一眼便发现宋芫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正要关心询问,余光瞥见车内还有一人。
他定睛看去,少年倚靠车壁,懒懒散散地翻阅着手卷,低着的眉眼似画。
原来是许久未见的舒四哥。
宋争渡拱手喊道:“舒四哥!”
听见宋争渡的称呼,舒长钰抬眸看来,瞧着对方都顺眼了几分。
回首看着马车离开,马楷承还依依不舍。
赵家平好笑道:“车都走远了还看。”
马楷承一阵长吁短叹:“唉,我都没能跟宋大哥说上两句话。”
也没能问出,那酸甜果酱是用什么果子熬的。
这就要说起前些日,宋争渡告了半日假回来,从家里带了一罐酸甜酱,并分给马楷承几人尝了尝。
那酸甜酱也不知是用啥果子熬的,吃起来酸酸甜甜的,用粗面馒头蘸着吃,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问宋争渡。
宋争渡竟也不知,说是他兄长在山上摘的野果,没有名字。
直到一罐酸甜酱都吃完了,马楷承还念念不忘着。
这一个多月以来,在食舍用饭时,宋争渡拿出的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酱菜。
霉豆腐据说还能在县城买到,算不上稀罕。
马楷承已经托家里亲戚在县城里带一些回来。
可这次的酸甜酱,外面连买都买不到,马楷承可不是心痒痒的。
就盼望着,宋大哥再去山上摘些回来,给宋争渡带去私塾,好让他也能沾沾光,尝上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