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芫跑到水缸边照了照,发现自己的脸不仅红,还肿了。
难怪他这么痒,很可能是过敏了。
“二丫水给我。”宋芫从厨房拿出一片抗过敏药,偷偷服下。
接着,他关上门,迅速脱下汗湿的衣物,冲了个凉水澡,这才感到些许舒缓。
脸上的红肿慢慢退去,可宋芫是不敢再下地收麦子了。
才刚第一天开始割麦子,就“出师未捷身先死。”
宋芫幽幽叹气,看来他果然不是种田的料。
他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厨子吧。
宋芫手拿蒲扇,扇了扇风,边朝屋里喊道:“二林二丫,中午想吃啥?”
牛婶一家都在地里忙活,应该没时间做饭,宋芫干脆就多闷了一锅饭,给他们家送去。
正午时分,阿牛他们将割下来的麦子,一捆一捆扎起来,背回家里,摊在院子里晾晒。
有的村民家里地方不够,就在自己的庄稼地里,划出一片平展的地,套上一头牲口,拉着一个小石磙,在场地上碾来碾去。
把地压结实后,他们马不停蹄地将麦子拉到场地上晾晒。
看着外面家家户户都在收麦子,忙得热火朝天,宋芫在家待不住,一颗想看热闹的心又蠢蠢欲动。
让二丫连夜给他缝制了两个口罩,第二天一早,他就戴上口罩和草帽,紧紧裹住衣领,便出门去闲逛。
几日后,麦秆晒得透干,便要开始碾麦了。
一位老大爷拽着一根长绳,绳子的另一头,连着拉石磙的牲口。老大爷就站在场地中央,手持长鞭,指挥着牲口绕着自己转圈。
牲口的臀部还戴着粪兜,以防干活时拉出粪便,弄脏了麦子。
石磙在干透的麦秸秆上滚动,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成熟的麦穗也在压力下纷纷脱落。
而一位老大哥,手持木杈,就站在边上看着。
宋芫好奇地凑上前去,问道:“大哥,你看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