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从宋家回来后,又从爹娘口中得知,他的母亲也已不在人世。
宋芫身为长兄,毅然决然扛起了抚养弟妹的重责。
“你……”
他刚一开口,宋芫就下意识捂住胸口鼓鼓囊囊的银锭子,警惕看他:“你该不是又想反悔了吧。”
说完这句话后,他仿佛从舒长钰眼里看到了一言难尽的神情。
“咳咳。”宋芫轻咳两声,刚刚他好像是有点过激了,这时余光瞥见前头扛着的老虎。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刻意转移话题:“你不是说山上只有一头母老虎吗,怎么多出来一头公虎。”
提及这事,舒长钰微微蹙起眉:“是不久前来的,我上个月进山的时候并未发现它。”
接着他又说:“那头母老虎怀了崽。”
所以才没追着那群人下山,半路折了回去。
宋芫恍然说:“难怪了。”
据说公虎能在数公里外,嗅到一只正在发情期的母虎。
兴许那只公虎就是闻到母虎发情的味道,从其他山头赶过来,与母虎完成交配。
因此母虎也怀上了崽。
宋芫还想问母虎有没有可能下山,正当此时,他瞥见黎川经过,便暂时放下疑问,将黎川拉至一旁:“冬生的伤势如何了?”
黎川轻叹一声,脸上带着忧虑说:“大夫说伤口有些溃烂,今晨我去探望他时,他已经开始发烧了。”
宋芫心想,这高烧不退,很可能是伤口感染所致。
他随身携带的药箱里确实备有消炎药,但他不敢贸然将现代的药送给陌生人用。
他摸了摸荷包中的小白瓷瓶,稍作犹豫后,向舒长钰询问:“我可以分一些你的药给冬生吗?”
舒长钰淡淡道:“随你。”
宋芫随即从荷包中取出小白瓷瓶,再从怀里掏出几张上准备茅厕用的草纸,小心翼翼打开瓶塞,倒出一些药粉在草纸上。
他将草纸轻轻折叠成纸包,递给黎川,并嘱咐道:“你将这药粉带给冬生,不敢保证一定管用,如果真的情况危急,那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黎川接过纸包,郑重道:“我立刻就去。”
“等等!”宋芫喊住他,又从荷包中掏出一串铜钱,“昨日多谢你背我下山,还有那些帮忙抬大虫的兄弟们,大家都分一分,沾沾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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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麻溜地收下铜钱,笑道:“放心,我会转交给他们的。”
这时,去茅厕的官差也提着裤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