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我想回家看看”
白羽知道他自从今天路过府邸后便心绪不宁。
于是便答应与他一起前去。
夜晚的帝都十分安静。
时不时就有巡逻军巡逻。
他们一路躲避终于到了特雷西斯府。
可看着戒备森严的府内白羽犯了愁。
“看这样想进去有些困难”
哈尔沉思片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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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个秘密通道”
白羽跟着哈尔一路到了一处废弃的小屋。
刚一推门灰尘四起。
呛得二人直咳嗽。
“这离特雷西斯府有点远啊,来这做什么?”
哈尔没有回答。
快步向着里面走去。
待走到一处书架时他在墙上敲了几下。
很快书架便应声滑动起来露出了一处楼梯。
“原来还在”
哈尔看着通道沉默片刻。
随后走了下去。
“这里通向哪里?”
“这里通向我父亲的住处”
说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
“以前这里是我和赫尔巴雷斯的秘密通道,我们两个逃课的时候总是从这走,每次母亲到处找我们,父亲都会帮我们拖延时间”
说到此处。
白羽好似在他脸上见到了一丝微笑。
通道内安静的出奇。
直到尽头都没有任何埋伏与巡逻之人。
“难道赫尔巴雷斯忘记这里了吗?”
“我们时间紧迫,见你父亲要紧,加快脚步吧”
二人本想着内院肯定会和外院一样戒备森严。
结果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这让白羽不禁感到奇怪。
哈尔站在他父亲住处的门前深深吸了口气。
随后缓缓推开了门。
“谁啊”
一个令他十分怀念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颤抖地走了进去。
直到见到躺在床上一脸憔悴的父亲时泪如雨下。
“克雷斯”
哈尔的父亲在见到他的瞬间怔住了。
泪水即刻便流了下来。
“父亲,我回来了”
他跪在了父亲的床边。
特雷西斯颤抖地摸着他的脸。
“克雷斯你不是”
“我没死,多亏了赛尔斯爷爷和老师救我”
“哦?赛尔斯他在哪?我得好好谢谢他这老家伙救我儿一命”
哈尔低下了头。
“赛尔斯爷爷不在了”
听了他的回答特雷西斯抿了抿嘴。
“他不在了呀”
特雷西斯叹了口气。
“当初一起的老家伙们都不在了,岁月真是无情,哦,对了,你那个老师是谁?”
哈尔将白羽拉上前来。
白羽点了点头。
“您好,我叫白羽”
特雷西斯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与哈尔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
虽然年龄看起来和哈尔差不多大。
但眼神中却如经历了各种磨练与沧桑一般。
没了那份稚气。
“多谢你救了我儿”
特雷西斯勉强地鞠了一躬。
随后大咳了起来。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特雷西斯摆了摆手。
“旧伤加上过劳,油尽灯枯了而已”
“怎么会这样?我没出事前您还能亲自操练军士”
哈尔站起了身。
“是不是赫尔巴雷斯干的,我去找他”
“你站住”
本要冲出门去的哈尔被特雷西斯叫住。
他这一激动顿时咳了不少血。
“父亲”
哈尔忙去给特雷西斯擦血。
特雷西斯颤抖地摸了摸他的头。
“让我好好看看你”
特雷西斯用那宛如枯枝一般的手抚摸着哈尔的脸。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直教育你们要争取自己的权力也许巴雷斯就不会这样”
“不是父亲的错,是那赫尔巴雷斯的错”
特雷西斯摇了摇头。
“自从巴雷斯从我手里夺走了兵权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知道他心怀愧疚,不敢回来见我,对于你,我相信他也心中有愧,不然他也不会留下那秘密通道”
说到这特雷西斯突然猛咳起来。
鲜血不停地从他口中咳出。
“父亲,您不要再说了”
特雷西斯摆了摆手。
“我知道,明日你便会去找巴雷斯,可惜你们的成人礼为父等不到了”
“不,父亲,您会没事的”
哈尔哭着握着特雷西斯的手。
“我只有一个遗愿,我希望明天如果你赢了能留巴雷斯一命,虽然之前他对你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但我还是不想见你们兄弟相残,自从你母亲去世之后巴雷斯就变了,他由之前的活泼变得孤僻,甚至心胸狭窄”
“那我呢”
哈尔低着头颤抖着。
“凭什么他可以因为这些残杀自己的亲兄弟,而我就要留他的性命”
特雷西斯看着眼前的哈尔睁大了双眼。
但转而露出微笑。
“我那柔弱善良的小儿子长大了”
说着便又咳出口血来。
哈尔忙劝他不要再说了。
“如何惩戒巴雷斯由你决定,你们都已经长大,该有自己的判断了,你要记住,为将者切勿优柔寡断,过度善良,为父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想看你是否还如之前那般过于和善”
哈尔看着眼前父亲的笑脸和那嘴角处不停流着的鲜血默默抱住了他。
“成人礼毕,特雷西斯第二子哈尔克雷斯礼成,从此将化为特雷西斯之炎,永驻米洁尔纳帝国荣........光”
随着哈尔耳边的话语。
特雷西斯的手缓缓落下。
那憔悴的脸上虽没了生气却笑容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