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到底哪儿般配了?”李树一点儿不给人面子,当即反驳道。
“你们不总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吗?那咋的嫁了人还得踩缝纫机养他一家子呗?说的啥话?告诉你们啊!当人是冤大头的现在立马就走!我们有钱没钱的···都要找个有钱的!”
倒不是李树肤浅,他只是对人性不抱有希望。
总觉着图钱结婚的女人应该不会过得太差,哪怕以后没有感情,也还有钱不是?
可图人结婚的就不一定了,那些又穷脾气又大,还没本事的男人娶的老婆不都是图人的吗?
一想到秦小妹以后也有可能要过那日子,李树拳头都硬了。
他宁愿把丑话说在前头,场面搞的难看点,也不愿意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才后知后觉感到后悔。
“也别说啥只要人好就行,出去肉档买肥猪肉,你跟人家说我是个好人,难不成人家能赊你二斤啊?我姐自己一个人过都不受穷的苦,嫁了人送她去受穷···想都别想!”李树态度坚决。
他说的话糙理不糙,在座的人一多半都是结了婚的过来人,哪儿能不知道他这话有多正确呢?
只是当众被下了面子,妇女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冲钱大娘嚷嚷道:“嘿!你家这小子咋说话呢?该得好好管管了!
照他这么说,穷人就活该断子绝孙呗?姑娘又不是挣不来钱,总想人家的钱干啥呀?”
这话说的多么不食人间烟火呀,没等钱大娘讥讽两句,李树就冲上去指着那妇女的鼻子骂道:“我们想钱?到底谁想钱呀?你开口闭口都是我姐有钱,以后就该给男方一家花,到底谁惦记谁呀?”
老钱一家只是日子过得宽裕,又不是傻,这种上赶着扶贫当冤大头的事儿,就是钱大娘昏头答应了家里其他人也不能答应,更别提秦小妹自己的意愿了,她可是连婚都不想结的。
一看钱家三人都面露不满,那妇女后知后觉咂摸出味儿来,这一场似乎的确是自己太过分太心急了,把别人钱袋子里的钱盯得太牢。
她迅速转变策略,笑呵呵非要秦小妹见一见男方,似乎对那人的外貌条件相当有信心。
可他就是长得再俊,难不成还能俊过梁平?秦小妹连梁平这样的好后生都不愿意嫁,更何况这个还穷的屋倒房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