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这事儿,你找那边的地头蛇,务必搞清楚.....”
“丁县,呵呵,给淼弟说过了.....嗯,这事儿,咱们两家一起操盘.....过年不回吧,淼弟说他和弟妹一起有事儿,揍四么,去长安还是燕京,对,都得去.....”
挂上电话,钱吉春想了想,刚要戴上花镜再摁号,就听门开,老高和夏海波跟着刚才的小哥进来。
“钱哥,不是让你先做么?怎么在这儿用起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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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急,正好公司那边有几个事儿得安排一哈。诶,小哥儿,叫人去。”
“好嘞,都等着呢。”小哥一摸手台,“娟姐,娟姐,618房间,三位,三十六,七十七,还有十六,赶紧滴。”
“知道,这就去了。”手台里,一个挺粗犷的女声传过来。
镍脚么,很健康的那种,看中的是技术,不是别的。
一搭脚,钱吉春就知道遇到高手了,力道适中,手法娴熟,按推点揉,掐擦捏搓,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在钱吉春的印象里,应该能排到前三。
“老板,还能吃力不?”三十六,一个胖胖的,长得挺白净的三十多岁女师傅,用指尖顶了顶脚心,问道。
“能,我们这种苦力脚,啥力都能受。”
“瞧您说的,你这都是大老板,身娇肉贵的。”
“呵呵,大老板也是苦过来的。”钱吉春笑道,“诶,老高,你还记得咱们当年下竹筐从煤洞往外拉煤的日子不?”
老高那边被七十七,一个身高体壮的大姐,摁得直呲牙,“哪能,不,嘶,记得,头顶着一个小矿灯,弯腰进,爬着出,跟个驴一样,嘶,肩膀套着绳,一筐一百多斤,才能卖一块钱,吼吼吼,大姐,咱轻点滴。”
“你这胃不好,肾不好,前列腺也不咋滴,可不疼么?忍着点,一会儿就舒服了。”
“哈哈哈,老高,肾不好哈?”钱吉春大笑,忽然,“唉呦呦呦~~~~疼疼,妹子,这是摁得哪儿?”
“也是肾,有点虚啊。”
“嘎嘎嘎~~~”
夏海波和老高听了,笑出鹅叫。
适应了几下,终于那股子舒坦劲儿上来。
夏海波给钱吉春点上根烟,“钱哥,晚上我约了几个这边的朋友,一起聚聚。”
“行,你安排,我们来,主要是看看市场,还有看人的,在找找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其实,要我说,您都是多来的,这边,还有啥?”
“看看呗,你觉得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是机会。”
“嘿,这话,听不懂了啊。钱哥,这几年,您说话,是越来越云山雾罩了。”
“有嘛?”钱吉春嘬了烟,“对了,那个人才市场还有些已经倒闭破产的厂子的下岗办,你能联系到人不?”
“能,您想干嘛?”
“招人。”
“您的矿上?”
“还有焦化厂。”
“怎么个意思,招这边的工人?”
钱吉春把李乐给说的,简单复述一遍,夏海波嘀咕道,“钱哥,这,您倒是好心,就怕不好招,从这儿,到麟州,年轻点儿的还好说,年纪大,家里负担重的,撇家舍业几千里地,真不一定有多少。”
“看看呗,找劳动局或者下岗办,开一场双选会,条件、待遇都列一列,这么多人,总能找到些吧。”
“您那边现在都啥待遇?”
钱吉春一瞅老高,“老高,你给海波说说。”
“额们那边的薪酬待遇,你反正也干过,采煤掘进开拓,机电运输通风,测量安全检查,有高有低。不过就拿最基础的采煤工来说,因为我们的矿都改造完的机械化矿,安全程度高,工作环境,强度比以前要好不少,一个月基本加岗位,绩效、加班、几种津贴、补贴还有营养费,扣掉各种保险,到手能在2500到3000左右,一线操作区的还有额外的安全奖,年度奖,反正七七八八加一起,一年到手能有个三万多。”
“你要是班组长,区队长,技术特殊工的,更多些,总工副总工,矿长这都是拿年薪的。外地员工,有宿舍,有探亲假,来回车票报销,特殊工种还有污染工种的,每年两次体检,两年一次疗养。诶,老钱,白洁他们上次不还去团建,看大海去了么?”
“嗯,去了,非常开心的。”钱吉春点点头。
“你们焦化厂呢?还没建好呢不是?”
“但大体有个核算标准的,没矿上这么高,但是一年人均也在个左右。”
“其他呢?”这时候三十六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