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说呢,有钱人和有钱人也不一样不是?诶,车来了,这回额睡上铺。”
“美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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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冻食品厂工地,王经理和施工公司的那个头头,看着一脸严肃的成子,感受着来自甲方爸爸的压力。
“王经理,昨天,那个什么于老板给你打电话了?”
“打了,打了。”
“怎么说的?”
“说那个垃圾清运的活,您要给他干。”
“对,是这么个事儿,回头,你们算算价,价格合适,就给他。”
“诶,知道。”王经理看了眼公司头头,小声问道,“小李总,听说那个前天,于老板的公司,那个......”
“我不知道,别问我。”
“噢噢噢,好好。”
“好什么好?正好,那个杨经理,你也在,咱们把这个捋捋。”
“啪”的一声,成子从包里抽出一份材料,摔到桌上。
两人一愣,随即拿过来翻开看了,“这是?”
“废话,监理查出来的问题,你们都看不明白?”
“明白,明白。”
“基础筏板胀模严重,后浇带水泥浆、垃圾未清理、未进行保护封闭,这两项开会时候说了不下三回了吧,怎么还是在出问题?”成子敲了敲桌子,“砼浇筑成型不平整、不垂直,观感差,墙拉钩未进行绑扎,这也说过几次了吧,你们整改了么?”
“还有工人不带安全帽,串岗,施工材料乱堆乱放,你们在现场都看不见么?”
“这个,这个,我们有......”
“有什么?有措施?在哪儿呢,在肚子里还是在天上?落地,落实,扎根,这可是你们公司的承诺,在哪了?”
“那个,小李总......”
“咱们有合同,合同怎么约定的怎么来,这些项目,一共五万块的罚款,别给我废话,能干干不能干换人。”
“嘭”的一锤桌子,成子拎包出了会议室。
“诶,小李总,小李总!”看见王经理还要跟出去,姓杨的那个头头喊了声,“回来,回来!”
“不是,这都有整改过的,没问......”
“没什么问题?交,这罚款咱们交。”
“杨总,你这,什么意思?”
“说你傻吧,屈了你,说你精吧,特么对不起良心。你特么都接了那个于老板的电话了,还没想明白?”
王经理立时反应过来,一跺脚,“都特么怨你们。”
一摔门,王经理也出了会议室。
倒是那个姓杨的头头,琢磨了好一会儿,拿起手机打了出去。
“喂,周总,是我,是,那个事儿,甲方出面协调解决了,嗯,嗯,知道了,那这回咱们那个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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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马厂胡同小院里。
李乐把一个半米多高的花盆从影壁拎到院子中间,转身,踢了踢正蹲在地上给另一个花盆里培土的张凤鸾。
“你看着点儿,别瞎往里锄。”
“看着呢,看着呢,不过我说,你这往里面掺的啥土,这味儿,咋这么冲呢?”
“有机肥。”
“有机?有机物?什么意思?”
“粑粑。”
“我艹!哕~~~~”
“行了,别特么装了,这有机肥比你还干净呢。”
张凤鸾抬头,一指李乐,“我特么来给还钱,帮你干点活就算了,你竟然让我摸屎。”
“你假干净啥?”
“这活,让荆明来合适。”
“咋?”
“文史专家,本行,呵呵。”
“这话,你当面说他去?”
“当面我也说,现在,他们有些搞历史的,不仅自己闻的是屎,还给大众传播屎。”
“行了,你哪来那么多怨气。”
“前几天律所接了个名誉权的官司,一个师大的老师,那特么言论都逆天了。”
“说的啥?”
“说亚历山大大帝属于华夏赤狄中的秦人,其祖先是茶陵少昊,日耳曼人源于古代湖湘地区,阿吉派伊人来自祝融后裔秃人族,呃.......算了,总之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李乐笑道,“祖父之愚,固无害子孙之智,即古人之圣,亦何补吾党之狂?争此区区,皆非务实益而求自立者也。”
“严石陵这话,好像不是用在这儿的吧。”张凤鸾想了想。
“大差不差,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