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想什么好事儿呢?”李晋乔一抬手,碰了杯子,滋溜一小口,“要不是那孙子想要钱,就你下手那分量,少说也得是个行拘。”
韩智嘿嘿着,“我不是净照着那孙子肉厚的地方使劲呢么,脸上都是干净的。”
“算你小子心里有数。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也亏我能有熟人找到那边的所长。”
“那狗日的一躺地上,我就想着给您了。还是您有面子。”
“面什么面,少捧臭脚。也怨那人是在所里挂过号,都知道是个什么德行,要不然,我再大的脸也用不上。你这八百块钱,出的倒也值。”
“那是,那是。”
“不过,你这把钱都给了那娘俩,怎么考虑的?”李晋乔又问道。
韩智拿起酒瓶,又给老李满上,“还能怎么考虑?老辛闺女学习好,您是没见,家里拿奖状一面墙,年年年级前三。可要是在那地方待下去,早晚也得给熏黑了。”
“十万刀,让老辛媳妇在好点的地方,别管大小,先买套房。剩的钱,干点什么小买卖,也够用了。”
“总之,为了孩子考虑,那种地方,是不能待了,老话不都说,孟母三迁么?”
“呵呵,我还以为你想着那啥呢?”
“老班长,咱可是头婚。”
“熊样!”
“哎,班长,您燕京这边熟,您帮我参谋参谋,那娘儿俩,买房买哪边合适?”
李晋乔眨么眨么眼,想了想,“这个,你还真别问我,等等,李乐这不一会儿就来了么,问他,他门儿清。”
“哎,好。”
“来来来,再走一个,嘿,没注意哈,这一瓶快见底了。韩,把那瓶也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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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从出站口出来,长舒口气,又低头闻了闻身上的T恤衫,一股子汗馊、臭脚加二手烟的混合味儿,倒是像老李以前当乘警时候,下班回家衣服上的味道,没多难闻,还带点回忆。噫,变态么不是。
伸展一下胳膊,这几天,净跟火车打交道了。
“诶,哥们儿,坐车不?昌平八十,延庆一百,空调打满,坐不坐?”
“不坐,不坐,有车。”
李乐挤出包围圈,掏出手机摁了个号,“喂,哪儿呢?你不说在门口了么?没瞧见你人啊?哪儿?哦哦,瞧见了,我这就过去。”
走几步,到了东边的公交站,李乐就瞧见呲着一嘴白牙的哈吉宁冲自己招手。
“哟,李爷,您这是想起我来了?可有日子没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