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工师傅敲了敲手里的木构件,发出几声回响。
“瞧您这手艺,老师傅了。”
“可不老了么,再往后,就没人学这个活了。”
“怎么?我不看着还有小年轻跟着的么?”曾昭仪看了看一旁正刨木板的小年轻。
“他啊,我侄子,教了两年了,还出不了。,我估摸着,就是出了师,也得跑。现在都徒简单,钢筋水泥一浇,齐活。我们这种木工,哪还与干活的地方。”
木工师傅抬起抱头梁,眼睛凑过去比划比划,拿起凿子,又凿了几下。
“现在外面干装修的,木工大工一天都一百五六,机器以上,都是干的木工板,又快又省心。哎,老哥,帮忙搭把手,我用墨斗弹个线。”
“好。”
曾昭仪和木工在那聊,李晋乔给几个“监工”老头上完烟,走到曾敏身边。
“说啥了?”
“还能有啥。嫌花钱多了呗。”
“嘿,这不都是你儿子的意思?你来设计,用好材料。”
“不是你儿子?”
李晋乔叹口气,“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也不知道吃的好不好,住的习惯不。”
“他不用操心。对了,这几天给你打电话没?”
“没,上次还说看书看了半个通宵,国外也这么辛苦,不容易啊。”
“也没给我打,估计是真挺忙的,没时间,顾不上。”曾敏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小猫说她今明两天去伦敦,我让她给李乐联系,也不知道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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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罗机场,猫姨沈畅拖着箱子,站在路边打着手机,等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机揣进兜里,嘀咕一句,“小赤佬,睡死过去了?”
一跺脚,伸手拦了辆出租。
“女士,早上好。”司机问候道,
“不太好,红眼航班,横跨大西洋。”
“呵呵,你需要睡个好觉。去哪?”
“这个地方。”沈畅掏出一张纸,递过去,司机瞧了眼,“滑铁卢,康文公寓。好的,请您系好安全带。”
“几点能到?”
“七点零五分左右。”
“呼,还好,估计那小兔崽子还不能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