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乐意!”
“算了,算了,他不一直这样,啥都要争。”董泰把碗递过去。
“嘁,不要,这碗里沾满了你那肮脏的口水。”
“张凤鸾,你好意思?”荆明剥了瓣糖蒜,“你特么天天睡垃圾堆里,有脸说人家?”
“老董,你还记得那时候在他床上翻出过什么不?”
董泰笑道,“牙刷,啃剩的玉米,硬了的馒头,还有啥来着?”
荆明把糖蒜扔进嘴里,“长出蘑菇的毛巾。”
“哎,哎,那是因为寝室里潮。”张凤鸾伸着筷子,在铜锅里来回捞着,嘴里嘟囔着,肉呢,肉呢?
“也就我们几个,要不然,你看有哪个宿舍愿意接收你。”荆明转头,冲服务员叫了声,“劳驾,再来两盘肉。”
“我就知道你依然爱我。”张凤鸾端起酒杯,“敬你一个。”
“放心,爸爸永远爱你。”
董泰陪了一杯,笑的熊腰乱颤。
“特么笑,你也不是好东西,蔫坏的玩意儿。”张凤鸾一口喝干,冲着董泰亮了亮杯底儿。
“舍得回来了?浪漫的法兰西大妞儿都没能留住你骚浪贱的心?”
董泰一摸肚皮,叹口气道,“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
“哟哟哟,当初是谁哭着喊着,要去寻找自己的艾丝梅拉达。”
“别提这个,去了才知道,什么艾丝梅拉达,都特么是小偷。去了第二天就被顺了钱包。二百,二百法郎,能换多少面包哇。”
“说真的,好好的,怎么想着回来了?弼马温这么好的地方,多少人都羡慕不来。”
荆明给张凤鸾酒杯倒满,“谁跟你说他不在弼马温了?”
“嗯?”
“老董以后在弼马温沪海的办事处,被派过来的。”
张凤鸾一听,手里的筷子一扔,“艹!你这是拿着那边的薪水在这边花?”
“不成,今晚上水疗,SPA,夜总会,都安排上,宰你个大款。”
董泰点点头,“都行。”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给说的事,你琢磨的怎么样了,到底去不还是不去。”荆明拉住有明显些亢奋的张凤鸾。
“那地方有点远啊。再说,我这手里还有两篇小paper没写,老板再不管事,面子还是要给的,要不然年底我怎么毕业,延毕多难看啊。”
“呸!我看你就是奔着延毕去的,想在学校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