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也想撑撑这样的门面,可惜没实力呀。”韩冰心情很不错。
“走,尝尝我们今年的新茶。”我和曹可馨带着她们去了一楼的茶舍。
一坐下喝茶,韩冰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和她的两个美女同事不断的用贵阳话交流着,讨论着永川秀芽的品质,很是认真。
云贵川三地的话都属于西南官话,很好听懂的。
喝完了永川秀芽,又喝了南空禅芽,我给她们喝的是智空和尚亲手炒制的茶。
手工炒茶其实有个很大的缺点,质量很不稳定,每个炒茶师傅做出来的茶都有些不同,不过这野茶本身品质好,炒出来的茶叶都很上乘。
就像大闸蟹一样,无论你用什么料汁蘸着吃,都是味道鲜美的,一个土豆,厨师再厉害,也做不出大闸蟹的味道。
韩冰对南空禅芽赞不绝口,她确实对茶叶的理解很深:“江总,这南空禅芽的芽头很粗壮,茶中有细微的白毫,你说是几十年前野放的茶树,应该是老川茶树种,采茶期要晚一些,产量也低。”
我上次听农学院的彭教授说过,山上的茶树就是老川茶树种,没想到韩冰这么厉害,光凭茶叶的形状就能认出树种。
我不禁对韩冰伸出大拇指:“你厉害!”
韩冰只是微微一笑:“这款茶产量很少,我就不横刀夺爱了。”
她拒绝了到我办公室去坐坐的提议,让我陪她去南空寺茶厂看看,她要参观一下智空和尚的炒茶手艺。
傍晚,开车到了茶厂,韩冰下了车后,看着漫山遍野的野茶树和到处盛开的樱花和梨花,不由得拿出手机,高兴的拍起照来。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倦鸟归巢,好一幅安宁的景色。
楚汉过秤记账,王丽负责付款,黄毛他们跟着智空和尚和那些老师傅们打下手,学习炒茶。
只是这炒茶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每个人手上都有水泡,被炒锅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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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他们了,几个农学院的学生也会被烫伤,尽管他们也参加过培训,炒过不少的茶。
智空和尚最近都在茶厂里,反正离南空寺也近,多走一些路而已。
我带着韩冰来到炒茶的车间,智空和尚和几个老师傅以及几个学生都在忙着炒茶,几个小沙弥和黄毛他们都跟在后面,不断的问着问题。
我很佩服智空和尚,平时都是和一些大人物们谈笑风生的,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此刻也放下了身段,来当一个炒茶师傅。
我走了过去,拍了拍智空和尚的肩膀,对他说:“智空大师,休息一下吧。”
智空头也不抬的对黄毛说:“你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去做,三分钟后出茶。”
我们来到院子里坐下,闻着满院的茶香,看着夕阳渐渐西坠,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坐着。
小沙弥端来了茶,这才打破宁静。
韩冰对智空和尚很是恭敬,一改平时的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
“真使点头咽唾,何必竖拂拈花。有舌随身,各人一碗。若色若香若味,直下承当;是贪是嗔是痴,立时清净。大师这一杯茶喝下去,贪、嗔、痴都被这茶色、茶香、茶味给净治了。”韩冰的一席话让我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的才识。
“韩施主也颇通禅意呀,这茶嘛,唐宋时期就把它作为修禅的一个手段,甚至有些寺院会准备三种茶,中等茶待客,下等茶自用,上等茶供奉菩萨。昔日赵州禅师的“吃茶去”公案就是因茶而起的。”智空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