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果然是你设下的陷阱!”
秦凤英怒气冲冲地瞪着樊盛伦,满脸不屑,发出阵阵冷笑。
看樊盛伦背着手,抿唇不语,她胸中怒火更盛。
“怎么,你以为破解我的手机,拿到这些录音,就能到法庭上指证我?”
“我完全可以说,这些都是你伪造出来的!”
“你们樊家为了彻底霸占我儿子,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一想到那天受的冷嘲热讽,以及后来带给她的心理阴影,她的情绪彻底失控。
攥拳“啊啊啊”吼了几句之后,抡起手包就往樊盛伦身上招呼。
“你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你自己的儿子死了,就霸占我儿子,樊盛伦,你还是当年那个德行,一点也没变!”
秦凤英张牙舞爪,扯着嗓子,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贵妇形象。
可她动作幅度虽大,但到底是个女人,樊盛伦一抓住她的手臂,她也没能对樊盛伦造成多大的伤害。
推搡间,樊盛伦借势一推,就把她推到了沙发旁。
秦凤英扭过头,红着眼道:“你儿子的死是你造成的,彩琴看到那孩子,只会感到欣慰!”
这话一出,樊盛伦脸色大变。
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来,冷冷瞪着她,道:“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当年我儿子被人从产房带走的时候,你知道?”
头皮的撕裂感让秦凤英痛地发出闷哼,但她牙关一咬,恨恨地说道:“我不知道,但我理解彩琴!”
彩琴,彩琴不是樊慧君的母亲吗?
陆异站在门外,听到里面的争执声,敲门的手悬在半空,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樊慧君很少提起母亲的事,在刚认识时,她总说“父母”如何,陆异还以为她母亲还在世。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跟他父亲分开了。
对于这种隐秘之事,陆异也羞于开口打听。
今天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忽然从心底对樊慧君产生一种怜悯和心疼的莫名情愫。
原来,每个家庭都有些尘封的旧事。
洒脱如樊慧君,看到别人父母恩爱和睦时,也会口中发苦吧!
里面的交谈还在继续,但声音明显轻了许多。
陆异侧耳贴在门上,都没有听清楚几个字,只隐约听到“儿子”,“远走”之类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