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昨晚可曾确认过,昨晚两处地方杀人毁尸后处理的干净么,是否残留蛛丝马迹?”
鞑听完此言顿时露出一个谄媚笑容,他手中不知比划了什么奇怪手势,说道:“头儿,您在我们面前还充什么楞啊,这繁湘郡内四十诸城,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先前那崔信郢自视清高,终得落下马来,还不是靠您这些大人同心协力的结果么?当初他那家伙便不谙世事,白日又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对您冷嘲热讽,如今已成一堆焦土,真是报应啊哈哈。大家都认为您不敢杀他,可他们大错特错了,您的顾虑只不过是何时杀他而已。”
庵立即附和道:“老鞑说的不差,虽然名义上城主府与衙门分立而设,可在咱们霓城,那县衙不就是咱们自家下属么?哪怕当场留下证据,又有何人敢出面指证我等?若大人实在不放心,我今日便去废墟处威胁那伙刁民,保准让他们闭好嘴巴”
吴侯月闻言静静点头,右手抚了抚下巴上一缕白色胡须,“虽说事实如此,但你们也要到官府中知会一声,顺便送些钱财过去,让他们把此案立即定为悬案,莫要太过为难。至于崔信郢么……哼哼,为安民心,在城东风水最好之地给他立个石碑吧。记住,立碑时用城主府我的名义,去宣称一声是我吴侯月感念前辈恩情,自掏腰包为他风光大葬。”
“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
吴侯月似乎想到了什么新的点子,他笑容阴森,说道:“定为悬案并不是最妥当的方法,不如我们直接将两起案子并为一起,一并嫁祸给吕凌帆。如此一来,吕凌帆背负血债,必遭唾弃,若是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也一定会如实上报。最重要的一点,只要他成为通缉犯,我便有权有名派兵围剿,他若抵抗,便是我沧荧国的叛贼钦犯!”
“还是主人思虑周到,吾等自愧不如。”
鞑、庵两位家奴这便先行退下,刺客壹到肆号也跟随两人脚步,踏出城主府,消失在阴影中。
众人筹划刺杀吕凌帆的计划,至此仍然没有结束,至于那四位实力不俗的刺客的来处,尚不明确。
换言之,他们可能来自任何一方,因为如今随着吕凌帆名声愈振,受伤人命越来越多,仇家也越多。
如此说来,想要置吕凌帆于死地的人越来越多便很好解释了。
一夜奔走,吕凌帆如今驾马处在两座城池交界处,这里有五座村寨相连,均是瑞城的附属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