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点点营造出雷鸣般掌声的效果,每一掌都仿佛拍在齐枳的心坎上。
虽然这掌声有恭维之意,但吕凌帆却从未否认此曲妙极,确实值得这般掌声。
“好,真是太好了,想来六洲的诸多宫中乐师都没有师傅这等水准。师傅以后您有空就给我们两个演奏一曲,也好提高一下我们的艺术细胞。反正没坏处的,还能提高您的弹奏水准,这可就与对弈相反了。”吕凌帆夸赞道。
齐枳哼了一声,“你小子想得美,我是看在小徒弟的面子上才重操旧业。你可知道我每次抚琴心中都会诸多感触,虽然经历时间打磨,也消去了几分思念,但也不代表能完全放下。”
“这倒是。”吕凌帆表示赞同,心中还是期盼齐枳能够主动担任起自己乐曲启蒙导师的角色。
“等等,您既然有如此本事,为何不摆摊卖艺?我想您的琴技如此高超,现场效果定是不同凡响,一晚上应该能赚到不少。”吕凌帆突然提议道。
齐枳面露不悦,抬手就要打他,吕凌帆见状一下躲到点点身后,齐枳便无可奈何。
他心想,自己号称高雅之人,自然不能屈伸于郊野。
街面上少有懂得欣赏艺术之人,大多只是听个乐呵,可对齐枳来说,这般赚钱无疑是玷污了他的琴技与摇琴。
《遥望》这名字与旋律吕凌帆都已经记了个大概,他更不会忘记自己初听时内心如何震撼。
如果有机会偷师,他一定要给王振林演奏一遍,看看王振林被惊掉下巴的那种表情,想想都有意思。
“我的好师傅,能不能把这首《遥望》传授与我?您放心,我一定不在当街演奏,如果演奏也一定会择大雅之堂。”吕凌帆可怜巴巴地问道。
齐枳冰冷地回绝道:“痴心妄想,这可是为师辛辛苦苦一年不断摸索创作出来的,劳时伤神且费力。此曲中每一部分都是我的血泪和付出的努力。你这小子追随我不久,居然就想盗窃我的心血?”
吕凌帆立即摆了摆手回击道:“非也非也,您这就是冤枉我了。所谓师者,传道受业解惑者也。弟子想学,师傅本应倾囊相授。况且你这曲子做出来便要有人传唱、有人继承,否则万一在日后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丢失了,当真可惜啊师傅!”
齐枳嗤笑道:“莫要用你的一套歪门邪道言论来蛊惑我,想要得此曲,你得先会弹琴才是。学这个得下苦功夫,这苦头你不一定吃得来。”
吕凌帆却斩钉截铁地说:“吃得来的,怎样的苦头我都吃得来。”
齐枳纳闷:“只是为了在外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