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吕凌帆还听说戴掌柜为魏涛花费高昂价格制作了假肢,使得魏涛能够在原有的武学造诣上更上一层楼。
戴掌柜的转变,的确让吕凌帆倍感欣慰。
说不定他真的是受到了吕凌帆的熏陶影响,因为一个少年的作风而改变了自己默认已久的观念。
不过,关于戴掌柜的逃亡地点,众人不得而知,魏涛的去向也没有消息,只能日后江湖再见。
或许,未来的某一日,他们真的可以再次相见。
与此同时,二百里外的华灯城下,震天的呼唤声响彻城头,绵延的军士一眼望不到头。
坚实的城墙向外的旷野上尸骸遍地,无主的马匹在满是残肢的泥地上漫无目的地行走。
手中抱着弓箭的军士们,身着黑红铠甲,从尸体上拔出羽箭,捡起刀柄。
他们双目无神,身上散发着幽幽煞气。
若是遇见还在哀嚎的守城败军,便狠狠补上一刀,直到其再无生机。
雄壮的关隘城墙下堆满了尸体,大多数是出城迎击的将士。
城墙上插着巨大的弩和枪杆似的箭,有些尸体还直接被弩箭钉在了城墙上。
长梯和攻城车堆放得满地都是,不少还被猛火油点燃,冒着黑烟。
充耳都是哭嚎声和马蹄声,火光中,华灯城尽显颓势,几乎沦陷。
反观怨流军的攻城士兵,死伤还不到两成。
这得益于他们顽强的生命力以及精锐的甲兵和器械。
仍在拼死抵御的将士们放眼看向西面平原,人们能够明显感觉到大地在震动,像是怒潮在逼近。
第一波攻城的骑兵是他们拉拢扶植起来的“伪军”,大多是些盗匪、囚犯,叛变投敌,以求苟活。
在他们承受过箭雨轰击、开辟出一条尸体道路后,庞大的怨流骑军终于在烟尘中显身。
战士们一色的黑甲黑马,高擎着上千柄黑红色的“怨”字大旗。
旗帜遮天蔽日,一时间南面的草原上尽是黑红色。
“这是怨流骑兵啊!”也不知是谁低叹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