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老子害怕渡边谦,可不怕你!”刘天端起轻机枪,朝着商务车一顿输出,奔驰被打得千疮百孔,子弹不断从窗外飞进来,刘宏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直到汽车把刘天撞飞,身边座椅上弹孔累累,他也没啥事。
汽车开上云锦线后,刘宏惊魂甫定,难道是自己最近几年常去智源禅寺求神拜佛,关键时刻,佛祖显灵了吗?
刘天从路旁的泥水坑里趴了起来,他吐了一口血水,一瘸一拐走向剩下一辆奔驰商务,把被刘宏打死的司机拖下去,发动车辆后,也顾不上肋骨处钻心的疼痛,开始思考怎么跟老板解释才能保住小命。
思来想去,只能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渡边谦身上了,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渡边,但老板不是一直说他很厉害吗?既然那么厉害,自己当然对付不了。
想到这里,刘天也不管兄弟们的死活,开着剩下一辆车,逃离了现场。
一个小时以后,天色渐暗,雨势变弱,树林里除了雨声再没有一点动静。
渡边将枪背在身上,走到颜晓月身边,她冻得瑟瑟发抖,浑身哆嗦,脚底板上淌着鲜血,想到自己和渡边分离后悲惨的遭遇,颜晓月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你怎么才来?”她慢腾腾地站起来,敌情消失以后,人也矫情起来,“脚好痛,走不了路了!”
渡边抓起她的脚,帮她将脚底板上的杂物清理干净,这一瞬间她又想起中枪那晚渡边撩起她的衣服检查枪伤,她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已经变成现在的理所当然。
他从水壶里倒了点水,将她的脚冲洗干净,“我去找点东西把你的脚包起来,再粘上脏东西,可能会感染的!”
“树林里哪有什么干净的东西,不如你背我走得了。”颜晓月体力消耗过大,小腿硬得跟石块似的,她一步路也不想走了。
“背着你遇到敌人怎么办?”渡边从一个死去的枪手身上找到一把手枪,又搜集了很多步枪和手枪弹匣,他想着“还是用枪对付这帮人方便。”
“那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吗?”颜晓月好像真成了甲方,提起要求来,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