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整日除了跟踪监视颜晓月无所事事,看着她辗转于各家公司做外包,出门搞培训,和赵南生谈恋爱,愈发无聊。
这天,他逮了个空隙,趁着颜晓月在理发店做头发,就到对面兰州拉面馆中吃口饭。
面条刚端上来,还没吃两根,一伙不三不四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长得尖嘴猴腮,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走到柜台处,对老板恶狠狠地说“你们家店什么时候拆?”
“我们家店不能拆,一家老小指着它生活呢。”店老板哀求道。
“咋地?你们家能大过政府啊,政府都跟我们公司签约了,你想当老赖?”胡子男拉开拉链,露出怀中的棒球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到时候有没有医药费都不好说啊。”
胡子男朝一个小喽啰使了眼色,他便拿出大砍刀往一名食客桌子上一拍喊道“都他妈聋了,猪啊,就知道吃吃吃,不要命了。”
食客们吓得纷纷逃散,渡边赶紧猛吃几口,放下饭碗跟着众人走出饭店。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可是透过玻璃看到店老板已经让人揪住衣领,他七八岁的女儿哭得撕心裂肺“你们放开我爸爸。”
“真他娘的,在哪儿都能遇到这种事。”渡边不由自主转到饭店后门,从一个路边卖女人内衣的摊贩处,顺走一只丝袜。
“哭什么哭?再哭打死你!”胡子男朝着小姑娘怒吼道。
“有种冲我来,吓唬我女儿做什么。”店老板推了胡子男一把。
“看来,今天不见血是不行了。”胡子男抽出棒球棍,在手上颠了颠,准备拿店老板的脑袋练练臂力。
“不想死的话都赶紧给我滚!”这时从后厨走出一个男人,脑袋上套着一只女人的丝袜,只有眼睛处抠了两个孔。
“我靠,兄弟,你这个造型比较别致啊,是从阿富汗还是伊拉克穿越来的?”胡子男放开老板拎着棒球棍朝那个男人走去。
“我再说一遍,不想死,就赶紧滚。”男人转了转手中的菜刀。
“兄弟们,给他亮亮我们的家伙!”胡子男朝手下招呼一声,他们纷纷掏出钢管、三棱刀、大砍刀。
“我跟你说,今天不是你躺下就是我躺下。”胡子男话音未落,挥起棒球棍朝男人头上猛击过去。
男人闪电般贴近胡子男,后发而先制,手起刀落,胡子男的右手和棒球棍随着挥动的惯性飞了出去,他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肢,才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店老板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赶紧捂住女儿的眼睛。
颜晓月做完头发,刚走到理发店门口,突然一个人撞碎对面饭店玻璃,从里面飞了出来,摔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又让一辆飞驰而过的货车轧碎脑壳,血液脑浆崩了一地,颜晓月看到这恶心的场面差点呕吐出来。
饭店里面打斗不止,玻璃碎裂声,桌子砸烂声,人受伤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上来围观。
三两分钟之后,声音渐渐平息下来,人们才敢靠近,只见饭店里一片狼藉,地上躺着一群人,不是骨折就是残废,无不在惨兮兮地哼哼。
渡边从后门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摘掉袜子,心里那个后悔啊,下手真是没轻没重,一不小心又整出一个烂摊子,可不能让警察发现啊,回去看看刑法,这得判多少年。
颜晓月回到公寓,白日里看到的车祸惨像勾起了她对自己父母的回忆,两年前父母千里迢迢从外省来看她,在高速上出的事,她知道时,母亲已经没了,父亲进了ICU,好好的家就散了,颜晓月独自伤感一会儿,登陆了自己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