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接过手机。
看到疮口的第一感觉就是恶心。
皮肤和肉一层一层溃烂,像腐败的玫瑰,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股恶臭味。
根本就不用多看,心里就已经知道个大概。
把手机还给她。
“这种疮口现在转移到哪里了?”
“有没有到脚底?”
蜜蜜一惊。
“到了!”
“你怎么知道?”
李向东不答,继续问。
“流脓了吗?”
蜜蜜喉咙哽咽:
“流了,每天都在流血水,一天要擦几十次。”
“家里的护工保姆换了十几个,每个都是干一两天就走。”
“给三倍工资都不肯留下来。”
李向东摆摆手。
“你错了,那不是血水,那是尸水。”
“奇丑无比,是个人都闻不了,人家当然不干。”
“尸水!”两女一听大惊,蜜蜜神情亢奋:“你是说我爷爷已经死了!”
“这不可能啊!”
“他每天除了痛,神志还是清醒的。”
李向东深吸一口气,目光在其身上仔细打量。
看得蜜蜜心里有些发慌,
“李神医,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李向东收回目光,从兜里抽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沉思片刻后缓慢开口。
“小姐,怎么称呼啊?”
“梅云蜜,这是我的好朋友,望月熏。”
李向东吐出烟雾。
“梅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梅云蜜急于搞清楚爷爷生病的原因。
“没关系,你有什么说什么。”
李向东夹着烟。
“你爷爷的病,放在有点道德手段的中医人眼中。”
“都不会去治。”
“也不屑于去治。”
梅云蜜瞪大眼睛再次露出震惊神色。
“为什么?”
“救死扶伤不是医生的天职吗?”
李向东深吸一口烟,缓缓道出缘由。
“你听说过这样一句歇后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