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孩子们虽然心中不满,但事已至此,最终也只能以离婚作为收场。

医院内,傻柱手捧鸡汤,让何晓好好调养身体,对于这个儿子,他满怀亏欠和期盼。

“慢点喝,小心烫着!”

“爸爸,我自己可以,您不用喂我了。” “行行行,那你自己拿着喝。”

傻柱眼中满溢父爱,欣喜地注视着何晓,暂时将院外的事情暂抛脑后。

“爸爸,我能提个问题吗?咱们能回香江吗?”

“回香江啊!”

“对啊,我想和你在一起,想你和妈妈都在一起,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何晓的一席话令傻柱陷入深思,他始终徘徊于两难之间,娄晓娥也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何晓,快把鸡汤喝了,一会儿凉了!”她走到傻柱身边,轻轻拉了一下傻柱,转移了尴尬的话题。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跟我跟儿子回香江吧,难道你不想和儿子生活在一起吗?”

“晓娥,这件事我真的感到万分困扰,儿子固然重要,可是……”

“可是秦淮茹更重要,是不是?”

看着傻柱欲言又止的模样,娄晓娥替傻柱道出了他的内心所想,沉默有时便是默认。

“何雨柱,我从香江千里迢迢回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你还记得吗?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初心?”

“秦淮茹重要,我呢,这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你知道我过得多么艰辛吗?”

娄晓娥眼眶泛红,即使傻柱不愿离婚,只要秦淮茹愿意离,对她而言已足够。

“不是那个意思,我深爱着儿子,我也渴望和儿子共度时光,你对我来说同样重要,并非说你不重要!”

傻柱烦躁地挠了挠头,恨不得撞墙解脱,为何让他身处如此艰难的选择中。

“我和秦淮茹,必须做个决断!”

“非得这样吗?”

“必须选择,你不可能同时拥有两者,世间并无这样的事情,只能二者选其一!”

今天必须做出决定,秦淮茹究竟有何等魅力,让她与他共同面对无尽困苦。

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何晓需要父亲的陪伴,他已经十几年未曾感受过父爱的温暖。

“我,何雨柱!”

“怎么会不明了,瞧瞧你儿子,他对能和你共度时光是多么渴望,为何就不能与秦淮茹解除婚约呢?”

“晓娥啊,你为我诞下何晓,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对你,我一直怀有愧疚;对秦淮茹,则是道义上的责任,我不能弃她不顾。”

何雨柱在情感纠葛中挣扎,一边是他曾经深深眷恋的人以及他们的孩子,另一边则是秦淮茹。清晨的冲动过后,他冷静下来,若真的离婚,家庭的重担岂不是要全部压在一个女人肩上?

指望棒梗那个小子挑起大梁,无疑痴人说梦,只怕会生出更多乱子,家中恐怕又要陷入纷扰。

“何雨柱,如果你执意如此,明日我便带着儿子离开,从此不再归来!”

娄晓娥心灰意冷,尽管已尽力说服秦淮茹,但面对何雨柱这样的答复,她明白强求无益。他的内心对秦淮茹的情感竟至如此执着之境。

归根结底,在何雨柱心中,似乎连亲生骨肉也变得不再重要,他们母子终究还是败给了秦淮茹。

“晓娥,别这样,我心里也难受啊!”

“何雨柱,在我们与秦淮茹之间,你选择了后者,这说明,在你心里,我们母子俩的重要性不及那群与你并无血缘关系的人。”

“你们都重要,我真的无法做出选择,为什么非要逼我做决定?”

“没有人逼你,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你走吧。”

娄晓娥已不愿再与何雨柱交谈,他的抉择已偏向秦淮茹,抛弃了他们母子,也无需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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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感到万分困顿,气得无所适从,转身欲离去。

“等一下!”

“姑奶奶,还有什么事情吗?”

“就是在我走之前交给你的物件,明天记得还给我。”

娄晓娥想起自家传家宝还在何雨柱手中,无论如何也要取回。

“你说的是哪一件东西?”

“你把它弄丢了吗?”

“没有。”

“损坏了?”

“也不是。”

“那它到底在哪里?莫非……”

看着何雨柱吞吞吐吐的样子,娄晓娥不禁怀疑自己的传家宝出了问题。

“其实是这样的,那只手镯,我真的不是有意拿去抵债,当时情况紧急,实属无奈之举。”

“你竟然拿去典当了?何雨柱,那是我家祖传的宝贝,你怎么能这么做!”

娄晓娥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何雨柱赶忙安抚,生怕她情绪失控,自己更说不清。

于是,何雨柱将棒梗因赌博欠债,甚至拿房子抵押的事情一一道来,同时提及饭店经营失败、倒闭,以及贾张氏入狱的事。唯有棒梗受过的那次严重伤害之事,他选择缄口不提,毕竟事过境迁,还是给他留些面子罢。

既然镯子已落秦斐然之手,自不会有任何差池,只是那三万块钱尚未凑齐,这物件暂时无法取回。

“罢了,我算是看透了,棒梗这家伙压根不是个玩意儿,从小就走歪路,居然还敢赌博,怪不得他胆敢放蛇咬我儿子!”

“别提了,好在何晓如今安然无恙。我正在筹钱呢,一旦攒足三万,就去赎回镯子,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不必了,明日我自己去找秦斐然解决,先前在香港也曾有过一面之缘,算得上是朋友了。”

娄晓娥听傻柱如此说,便知他已经倾尽所有,不由得对秦淮茹的儿子有所微词,怎会有这般不成器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