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
我的天,难不成是想不开,自己跑去买墓地准备安葬自己不成?“槐花,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墓地吗?”
“墓地?我爸不可能去那种地方吧?多瘆人啊!”
“去看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于是,在槐花的带领下,秦斐然去了最近的一处墓地,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便抵达了目的地。“就是这里了,确定要进去看看吗?”
“既然来了,就进去瞧瞧吧!”秦斐然心想,系统的提示总不会错到哪去,不至于让他白跑一趟,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又没什么好怕的。
槐花紧紧抓住秦斐然的衣角,两人借着手电筒的光线,一步步踏入墓地。甫一进入,就能听到一些诡异的声音,毕竟这是墓地,难免显得阴森可怖。
“斐然哥,真的要在这种阴森的地方继续搜寻吗?”
槐花胆小,吓得有些颤抖,秦斐然见状,本打算返回,却突然从旁边滚落出一个酒瓶子。
“啊!”
槐花惊叫一声,立刻躲到了秦斐然的背后,不敢再动弹。“是酒瓶子?”
明显是刚喝完不久的,瓶身还沾染着未干的酒渍。“别怕,没事的!”
秦斐然紧握住槐花的手腕,给她传递安全感,以免她被恐惧支配。若非为了找傻柱,他们断然不会来到墓地。
二人手持手电筒,缓缓向前走去,秦斐然的直觉告诉他,傻柱肯定就在附近。
“哎呀,天哪!”槐花突然惊叫一声,原来是踩到了某个不明物体。
秦斐然闻声回头,只见傻柱四仰八叉地躺在墓园边,鼾声如雷,周围散落着四五只空酒瓶。
“槐花,别怕,是傻柱。”
“啊?”
确认是傻柱后,槐花才缓过神来,紧张的情绪渐趋平稳。
“唉!我们四处找他,他倒好,竟然在这儿睡得如此香甜!”
槐花心中气恼,自己和秦淮茹焦急万分,他却连个招呼也不打,人影不见,还独自跑到墓地睡觉,这胆量也是真不小。
“既然找到人了就没事了,还活着呢!”
秦斐然将傻柱扶起,注意到旁边一块墓碑上刻着王彩云的名字,配偶栏写着何大清,而子女一栏赫然列着傻柱与何雨水的名字。
“这是傻柱妈妈的墓碑!”
“真的吗?”
“你看,名字写得明明白白,估计是你哥说话太冲,傻柱心里难受,来这里找妈妈倾诉。”
“对,都怪我哥,不会说些安慰的话,净挑伤人心的讲。”
秦斐然无奈摇头,傻柱确实是个可怜人。在他母亲去世后不久,亲生父亲就跟白寡妇走了,留下两个孩子不管不顾。当年去保定寻父何大清,却被赶出家门,只留了两间破旧小屋聊以栖身。自此以后,傻柱对何大清满心怨恨,如今何雨水又远嫁他人,妹夫当上了干部,兄妹俩若非上次为了救棒梗相聚,恐怕都难得见上一面。
傻柱再婚后入赘贾家,生活依旧磕磕绊绊,这次又被棒梗言语中伤,无处排解,只好来到母亲墓前倾诉衷肠。
秦斐然一把将傻柱扛在肩上,槐花手持双筒手电,在前方照明。
“慢点走,别急,看清脚下路。”
“好的!”
两人前后相随,尽管傻柱份量不轻,但秦斐然力壮如牛,轻松扛着他走了许久,终于回到了大院门口。院内仍能听到人们的交谈声,显然大家因傻柱未归,都难以安心入睡。
“妈,我们回来了!”
槐花高声喊道,左邻右舍纷纷转头看过来,发现秦斐然肩上的正是傻柱,顿时议论纷纷。
“找到了,人喝多了,在他妈妈墓地睡着了。”
秦斐然放下傻柱,秦淮茹见他安然无恙,悬着的心这才落地,长舒一口气。
“我爸也真是够可以的,居然敢在墓地里睡觉,这也忒猛了吧!”
小当的关注点总是与众不同,别人担心傻柱是否安好,她却觉得傻柱能在墓地睡觉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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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别说笑了!”
槐花见秦淮茹脸色不对,忙制止小当。秦淮茹默不作声,只是定定地看着傻柱,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泪滴。
“喝这么多,难怪没回来,醉成这样,害我们白担心一场。”
易中海无奈地摇摇头,看到傻柱的状态,也紧锁了眉头。“斐然哥,劳烦你,扶他回屋休息一下。”
“好嘞!”
秦斐然立刻再次背起傻柱,送他回屋安歇,估摸着今天的情绪也发泄得差不多了。
“行了,人回来了就没事了,大伙都散了吧,今晚大家都辛苦啦!”
易中海打发众人离去,又宽慰了一下秦淮茹,进屋查看了下傻柱,见人已回来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
最怕的就是傻柱听了棒梗那些话,心里疙瘩解不开,一时想不开可如何是好。
“秦斐然,真的谢谢你!”
秦淮茹真诚地向秦斐然道谢,这次多亏了他的帮忙,不然真是急得不行。
“别客气,看在槐花的份上而已,我先走了啊!”“易爷爷,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大家今天都很辛苦。”“没事儿,应该做的!”
大伙纷纷散去,折腾到深夜,各自疲倦不已,有的甚至是特意从亲戚家赶回来帮忙寻找的,确实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秦淮茹轻轻关上了房门,走到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傻柱,又默默流下了眼泪。
“不就是棒梗说了几句气话吗?你怎么能和个孩子一般见识呢?我都已经教训过他了!”
“一声不吭地玩失踪,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真是急死我了!还跑去墓地喝酒睡觉,你也真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