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梅阿姨让服务员端上来的,是京城本地六十多度的二锅头。
美其名曰,到了京城就要喝京城的酒。
别看这酒跟我爹他们在卫南经常喝的五十三度的大曲、二曲只差了十度左右,但就是这十度,就能解决好多事情。
老会计喝了半瓶酒就抵抗不住了,坐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
我爹比老会计只强了两圈,捂着嘴跑到外边吐了吐,回来之后精神便有些萎靡,眼看就要步老会计的后尘。
两个司机倒是确实能喝上一点,但猛然间喝这么多六十多度的酒也是浑身的不适应,眼看着端酒杯的频率越来越低,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舌头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打结了。
梅阿姨也强不到哪儿去。
双颊越喝越红,眼神越喝越水润,真真是应了一个词----艳若桃李!
她确实能喝,一对一估计桌上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但遇到车轮战,神仙来了估计也得交代。
可现时间,她偏偏看起来比酒桌上每一个人都略微的清醒一些,说话依旧有条有理,不像我爹和那两个司机,已经开始一句话翻过来调过去的说了。
张伯伯是今天晚上说话最少的人。
让举杯就举杯,让倒酒就倒酒,划拳划输了让喝几个就喝几个。
所以看起来在酒桌上不怎么显眼,但酒水确实一杯不少,眼看着双眼也已经开始发直了。
我心说差不多得了,再喝下去说不定账都不知道谁来结了,谁知道两个司机忽然间冒出来一句话。
“嫂子,你跟国庆哥俩多月没见,肯定互相都想了,你们喝个交杯吧···”
当然,原话肯定是断断续续,说了五六遍才说全乎的。
这话一说出口,顿时桌上一片叫好。
就连老会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开始鼓掌,看到我看他之后呲牙一笑,又低着头开始打呼噜了。
这老狐狸···
“交杯?”
“嘿嘿···”
梅阿姨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笑声给我的我感觉就像是冬天的猫头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