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空想之物轻声呢喃,笼进馆长的金色圣光中,暴戾的空想之物也逐渐平静下来。
馆长点点头,说道:“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说不定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呢。”
“做个好梦。”
羽毛笔在手中转动,馆长手中“调律”的力量正面轰击“空想之物”,“八重定义”分崩离析,落向下方的弗朗索亚。
“师父,师父!”地面上的行九歌看到了被什么东西扔出去的赤色飞凰,呼喊着师名朝柳坠落的方向赶去。
同一时间,各处待命的色彩级白金使收到卡利斯的通讯:“就是现在,在空想之物重新整合各定义之前,杀死那些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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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蓑衣斗篷,马丁靴在雪地上踩下清晰的脚印。
这可不妙,在追击猎物的途中留下痕迹,会引起猎物的警觉的。
可是不用担心,在男人经过那里之后,绿色的时钟出现在脚印上方。
指针倒转,被踩陷的脚印隆起,那片雪地恢复如初,就好像从来就没人来过一样。
男人有一双深绿色的眼眸,深邃静穆。
耳朵上的通讯器常常令他感到不适,但没办法,成为色彩级白金使,就要随时接受首脑的调遣。
卡利斯刚刚通过通讯器向所有色彩级白金使发布了命令,然而这时,“暮绿沉钟”的口袋响了起来。
掏出一部老式的翻盖手机,点按接通键,“暮绿沉钟”接起了卡利斯专门打来的电话。
“好久不见,我的老友。”
“卡利斯,你专门给我打一通电话,应该不是只为了向我问好吧。”
“当然不是,我的老友。”卡利斯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儒雅随和,“有一项定义只能你去处理,作为我能调遣的唯一一位‘神备’战力,我认为我应该向你打一声招呼。”
“是‘时间’对吧,也只有我的能力才能与时间对碰了。”
“暮绿沉钟”猜到卡利斯想说什么,也主动找上了最难对付的定义。
人们常说,“掌控了时间,就掌控了一切。”
但对于真正经历了时间洗礼的“暮绿沉钟”,他早早地发现,我们每个人,都是时间的奴隶。
“好好好,时间的奴隶,你能不能将你几百年前欠我的先还上一部分。”
卡利斯并没有和“暮绿沉钟”深究的意思。
“暮绿沉钟”叹息:“对不起,我欠你的恩情,很难还完。”
“嗯哼。”卡利斯掰指头数了起来,“在你进入‘神备’的三百年里照看了你的妻女,保她们两个安度晚年以免成为首脑威胁你的把柄。”
卡利斯说:“老兄别这么难为情,你经历的时间比我多更多。”
“帮我一把,击碎那个挡在我路上的‘时间’。”卡利斯说道,“暮绿沉钟”也找到了那个“时间”的定义。
“时间”的颜色,对于“暮绿沉钟”来说,应该是绿色。
所以汲取“暮绿沉钟”的认知具象的“时间”定义,也变成了绿色。
“空想·时间”朝“暮绿沉钟”发动了攻击,黑色的指针剑斩向“暮绿沉钟”。
“暮绿沉钟”从斗篷下抽出手来,一柄银色的时锤挡下斩击,一声钟鸣,“十三声钟响”展开构成领域,“暮绿沉钟”展开他的白金道具,将“空想·时间”拉了进来。
时锤立在地上,“暮绿沉钟”亮出了戴着手套的拳头,手套上镶嵌着的钟表。
钟表的指针高速旋转,未来将至的拳击跃迁到现在,正面轰在“空想·时间”的身上。
“空想·时间”释放力量,疯狂加速周围的时间,树木枯死土地干裂,有机物在一瞬间降解,灰飞烟灭。
可预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暮绿沉钟”并没有变成一个佝偻干瘪的小老头,“暮绿沉钟”身上的时间并没有被“空想·时间”加速。
“你根本无法想象我经历了什么。”“暮绿沉钟”拖着时锤步步紧逼,来到“空想·时间”的面前。
“我可是在时间里,困了不知道多年啊!”
“暮绿沉钟”挥动银色的时锤,砸出绿色的幻影,在“十三声钟响”的领域里发出一声震响。
一锤两锤,时间的壁障被“暮绿沉钟”击穿;
三锤四锤,“空想·时间”的被“暮绿沉钟”钉在钟表上;
五锤六锤,“空想·时间”的四肢已经被砸碎,即将被“暮绿沉钟”杀死;
“不要杀我......”
“空想·时间”脸上的表情变了,从呆滞变成惊恐,眉宇间涌现的害怕昭示了人性的回归。
“暮绿沉钟”不语,只是一味地挥锤,粉碎“时间”。
第十三锤落下,墨绿色的领域之中响起一个沉默的声音,“第十三声钟响,沉默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