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微微摇头,道:“那铁轮伤到了她手臂的筋络骨骼,怕是要悉心休养上数年方能恢复,至于将来的状况,眼下尚不能断言。”
黄蓉听闻这话,心间悬着的巨石总算是落下了些许,口中不住念叨:“能恢复就好!能恢复就好!”
此时,朱子柳经过医师的治疗,已无大碍,只是手臂之上缠着白布,吊在胸前。他缓步来到杨过近前,问道:“杨兄弟,你方才说来襄阳是为寻我?不知你寻我所为何事?”
“朱大哥,我也是受人之托,有位一灯大师弟子的故人,想要与他相见。”杨过道。
朱子柳闻言,脸色一正:“不知是家师哪位弟子的故人?”
“铁掌水上飘!” 杨过见他神色,知他心中有所顾虑,是担心有人对自家师父不利,只好说出裘千仞的俗世身份。
朱子柳听闻此名,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杨过,开口道:“杨兄弟,你是从何处得知?他跟随家师修行十数年,早已绝迹于江湖。”
黄蓉在一旁听着这名号,心中不由警觉顿生,遂用心细听二人谈话。
“他俗家的妹妹有一女儿,乃是我妻子的徒弟,如今他家妹子已行将就木,我先前答应寻她兄长前去相会。受人之托,自该要忠人之事,这事情我自是要尽力去办的。”杨过解释道。
“家师在数月前便往陕西游历,只是如今他到了哪处地方,我却是不知。” 朱子柳经杨过两番相救,如今又见他这般诚恳说辞,心中不由信了几分。
杨过非是要探寻某个确切的行踪所在,只是为了验证,眼前之事是否仍会遵循前世那的轨迹发展。此刻,得知一灯大师已动身前往陕西,他便在心中有了计较,届时径直前往终南山那处山中木屋守候便是。
既已得到自己渴盼的消息,印证了内心的想法,杨过脸上泛起感激之色,出声答谢道:“多谢朱大哥坦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