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梅教授老脸一红,截口呵斥道:
“赶紧滚蛋,再胡咧咧下去,老娘可要改变主意了!”
老头儿转身就跑,冲到吉普车前对着警卫大声挥手:
“赶紧的,都给我上车,围着别人家门口干啥,一个两个的没个眼力见儿!”
警卫苦着脸不敢顶嘴,灰溜溜的钻进了吉普车。
杜梅抬手阻止了他:
“周大川,把旁边那个小子也给我带走,油头粉面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靠!
啥也没说,躺着也中枪的陈卓整个人都不好了。
被人说过阴险狡诈,被骂过野蛮狠毒,只是这句油头粉面的评语,还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没等他申辩,老头儿大手一挥,两名警卫大步过去,架起陈卓的胳膊,不管三七二十八的塞进了吉普车。
可怜的陈卓,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等到吉普车的门,被“碰”的一声大力摔上,他才缓过这口气。
“老爷子,您这招过河拆桥,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老头儿丝毫不以为意。
跟我的梅梅比起来,你连个屁都算不上。
吉普车的发动机咆哮一声,直接开了出去。
“我老人家果然没看错,你这小子天生就是会骗女人的主儿……”
陈卓不乐意了,瞪了老头儿一眼:
“老爷子,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啥叫天生会骗女人?
要不是晚辈,您能踏进杜院长的家门?!”
真是的,这老头儿怕是不知道啥叫新人入洞房,媒人丢过墙。
周大川哈哈大笑,用力拍了一下陈卓的肩膀。
就一下,后者差点儿被拍趴下。
“小子,这是夸你呢,我老人家若是有你一半的本事,梅梅也不会跑到奉天来躲了十几年。”
你们家,夸人都这么夸啊!
陈卓疼得龇牙咧嘴,缓了半天。
等到他清醒过来,突然发现吉普车的行驶方向,压根儿就不是去东大的路线。
“喂喂喂,老爷子,您这是要把我拉到哪儿去?”
周大川眉头一皱:
“送你回去啊,怎么啦?”
陈卓眼前一黑,哭丧着脸指着越离越远的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