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我扬眉吐气了。
田大力在屋门口喊了几声,弟弟再没搭理他。
气得转身摔门就走。
回到家,田老五托着旱烟袋迎了上来:
“咋样,大奎呢?”
田大力嘿了一声:
“人家正赢钱呢,说啥也不回来!”
“赢钱?”田老五在院子里转了几圈,越想越不放心。
三牛子跟二道沟张老四可是表亲,万一张家对退亲的事怀恨在心,给自家傻儿子设个套可咋办。
二儿子那脑容量,比一只蝲蝲蛄也差不了多少。
“不行,我得去看看。”
田老五拔腿朝三牛子跑去。
……………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寒。
陈卓第二天再去政法大学的时候,气温降到了零下二十度。
幸好,奉天城区的公共交通,已经恢复了运营。
那个年代的公交车,可没有空调。
车上乘客呼吸间,鼻子里有两道白色雾气出现,陈卓恍惚间有个错觉:自己莫不是再次穿越到了修仙世界。
幸好车上的无人报站系统,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政法大学站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后门做好准备。”
公交车停稳,陈卓随着人流下来,将手举到嘴边,用力呵了一口气。
没啥作用!
除了冷,还是冷。
马路对面,一个烤红薯的摊子,正腾腾冒着热气。
陈卓想了想,快步穿过马路,买了两个滚热的红薯,揣到怀里。
这个办法不错,身上瞬间温暖了不少。
轻车熟路进入政法大学,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院子里,那一大一小两个雪人,经过一天的太阳照射,样子变得有些古怪。
大雪人背上,不知道是哪个有才的,用树枝刻了一首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小雪人背上的字,明显是针对这句话:呸,谁尿黄,滋醒他!
奶奶个腿的,不说政法大学都是学霸吗,怎么就这个素质。
可惜了自己半个小时的劳动成果。
陈卓拿起那把铁锹,“咣咣”几下拍在雪人背上,将两个无聊家伙的隔空对话,迅速抹平。
在墙根下铲了两锹雪,给雪人加固了一下,陈卓拍了拍手,表示很满意。
目光无意中掠过雪人的胸口,瞬间凝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