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是谁,就连本将军都不认识你也不会是谁。”周疍垂眸一扫那个少年以及周围人,不怒自威∶“别再让本将军听见你们说路栩安的坏话,滚!”
“是是是……”
少年还想再争执两句,最后却被中年人架着走开。
“将军,他来了。”
周疍扭头看了来人一眼,随即收回视线,落座后翘起条腿来∶“你这是什么眼神?”
“奇怪呗,你竟会为我说话。”
周疍一摆手,示意路赢落座∶“我不过是看在路悯的面上。”
“二郎?”路赢轻轻一挑眉,坐下后端起茶杯,带着一丝嘲意∶“你何时与二郎这么熟稔了?”
“他没告诉过你么,我是你弟夫。”
路赢含着的一口茶顿时喷出,一面抚桌大咳,一面见鬼似的瞪着周疍。
“你说什么?!”
“弟夫~弟弟的夫君,简称弟夫~你不是不傻了么,怎么听不明白?弟、夫~”
路赢如遭雷劈,一时间难以接受∶“别说了!!!”
能与人再度谈起路悯,仿佛路悯就像还活着一般。周疍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浅浅抿住杯沿∶“弟夫,千真万确。”
看周疍的神情不像有假,路赢只觉得心口堵得痛,抬手猛锤∶二郎竟看上了他?
“前些日子姚衍之被人仙人跳,我救了他,便想借此机会将你从他手里买走,不过姚衍之却说他是连人带院地卖给了谢隼。”周疍看向路赢,真诚一笑∶“兄长,要不我找他给你赎身?”
周疍的笑容在路赢看来就是居心不良,毕竟周疍在他心中长年累月的形象都是混蛋,他定了定神∶“别来沾亲带故,承受不住,说正事。”
“这怎么不算正事?”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两个月前你才回来,而后被封为宣武将军后便奉旨留京,所以你不会是半道上碰到北达的,你是从他们离京开始便一直派人跟着他们?”
“是。”周疍道。
一直以来,他始终抱着路悯没死的念想,于是离开京城那日便叮嘱魏千朝时时刻刻关注路家的消息,后来终于让他知道路晓凤带着青华去了江南。
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去江南的,一定是路悯在江南,路悯还活着。他这样想着,所以一直派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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