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凤看了眼路悯递来的橘子皮,秀眉一颦,暗道二郎果然是喝了酒,眼下神志都有些恍惚了。
“二郎若是困了就回房去休息。”路晓凤接过橘子皮放回案上,又剥了个橘子放在路悯手中,见路悯的手掌有些擦伤,手指关节也有些微红,问∶“二郎你的手怎么了?”
路悯适才回过神来,将手收回衣袖中,心如擂鼓,耳根又是一热。
方才,他见周疍一个人怆然地坐在地上,便走了过去想劝周疍回去,后来又听周疍说了那些话 ,那一瞬间,他才恍然大悟。
周疍做的那些事,他又何尝没做过。
每次回府的第二日清晨,他总会满心期待地看一眼被砸坏的窗户;
进宫那日他会故意早起一刻,绕道去梨香院外,因为他知道周疍爱去那儿,也会在那个时辰出来透透气,他就是想简简单单掀开车帘看上一眼就好;
从宫里回来的时候,他的马车会从周府路过,这时他会端正地坐在马车里,等着听马夫说周三公子又出来了。
他告诉自己,这些不过都是好奇罢了。
直到后来,他每次见到周疍便开始心烦意乱,他严于律己恪守成规他不能这样,所以他只能用刺骨的寒风让自己冷静,只能用拳头将周疍打跑,只能骗周疍说自己没有感觉。
可是刚才他还是于心不忍,鬼使神差地倾身向前,在周疍的唇上轻轻一点。
谁料周疍几乎是丧失理智地回吻了过来,难舍难分之际,甚至还将他压倒在雪地上,企图在那片空地上扒开他的衣衫,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于是!他终于忍无可忍,又朝着周疍挥了一拳!
路悯避开路晓凤的话题,朝着庭院一望∶“堂姐,大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