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六皇子殿下。”
“怎不见尊夫人?”
“殿下见谅。爱女死后,拙荆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大夫诊断是患上了失心病,眼下在房里休息。”
白仓墨扶案一阵轻咳,拱了拱手∶“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谢隼并不回应,只是一拂宽袍大袖∶“白大学士请坐。”
白仓墨颔首,跟着坐下后,看向这才进门的路赢,问道∶“殿下,这位是?”
谢隼含笑看了过去,目光一接,路赢便自己回答了∶“在下是玉绣坊老板毕天帅,此前白家小姐和白夫人曾来坊中订做过衣衫,那时因为绣娘的缘故没有按时将做好的衣裳送到。虽然时日迟了,但毕某还是想着要真诚上门来道歉。”
闻言,白仓墨的语气冷淡了不少∶“爱女已逝,老夫不想再追究衣服的事。”
“可外界传得沸沸扬扬,说玉绣坊那日还送了一件羽裳衣来,那衣衫竟然与织造属为周贵妃量身打造的一模一样。我小小玉绣坊怎敢窃取织造属的图纸,这锅我背不起,所以今日就想亲自问一问白大人。”
“毕老板,你这是在质问老夫?”
见白仓墨面上依旧波澜不兴,路赢眯了眯眼,起身道∶“前些日子,我担心六殿下会怀疑我,于是便去查了查,偶然得了些线索,串起来也有了些眉目,白大人有空便听听我的猜想吧。”
白仓墨始终冷着一张脸,正要拒绝,谁知谢隼先开了口∶“请讲。”
路赢开门见山直接道∶“让白玉珠穿着与周贵妃相同的羽裳衣进宫,是你的主意。”
“一派胡言!”白仓墨怒而直起身子。
“怎会是胡言,我可是有根据的。数月前你奉旨入驻崇宣衙门,而崇宣衙门隶属于户部,或许你是想撇清将与周起元的关系,所以才利用自己的女儿,为的就是造成周白两家不和。
这一切是你策划,可你却没有料到,你的爱女白玉珠死在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