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刚与此人也算打过几次照面,一副狐狸似的眸子精光闪烁,也不知如今投靠到谁的门下,行事竟乖张至此。
见路刚不再说话,路悯续道∶“今夜,高鹤未有圣旨敢直接来毓芳宫抓人,想必背后必定有人撑腰。父亲,距离天亮还有四个时辰,咱们应当想好应对,绝不能让大郎去大理寺。”
路刚赞许似的看了路悯一眼,点头道∶“好。先派人好好查查白家或是白家小姐可与谁人结怨。”
此言一出,路悯只觉被点醒一般∶“今夜,白玉珠所着衣衫与周贵妃的相同,我打听到周贵妃的衣裳是织造属制作,样式是周贵妃亲定,因为想博得圣上欢心,还特意选了圣上最喜爱的羽裳。只不过,这样的一件衣裳怎么会出现在白玉珠身上?”
……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
谢隼刚端茶啜了一口,邵忠便忙忙接过福禄手中瓷盂,奉到谢隼面前供他洗漱。
邵忠满目忧愁地叹了口气∶“殿下,奴婢知道你是看在路二公子的份上帮忙,可这是路首辅家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有人故意针对路首辅,路首辅他为官数十载自然有办法救下自己的儿子,您又何必淌这浑水。”
“栩宁带他来毓芳宫并没有张扬,而事出之后,高鹤却第一时间找到了毓芳宫里。你以为我不在其中,但事实是我也在其中。”
“可殿下……按制,路家大公子理应被带去大理寺问话的,你这私下将人留在宫里,这事要传到圣上那儿……”
谢隼放下擦手的锦帕,淡淡道∶“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事我足以应付。”
邵忠还欲劝诫∶“殿下…”
“不必说了。”谢隼顿了顿,问∶“他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