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月和蒯风都正襟危坐聆听大人之间的说话,蒯雷却坐立不安。如果不是母亲时不时扫来的眼神,他早就跑出去了。
“父亲,我可不可以先出去玩会儿?”终于,蒯雷忍不住开口问道。
双月在一旁纠正道:“阿咏嘎,叫父皇!”
上次到西疆,双月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只要叫蒯雷的名字,他一定是爱理不理。但一叫他阿咏嘎,蒯雷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沉稳了许多。后来蒯风偷偷告诉她,因为一叫阿咏嘎,就肯定是母亲对他不满了。蒯雷天生好动,很难安静!
几个孩子之间的争吵,蒯龙并不插言。只要不是太过火,他都任由他们争执。所以双月斥责蒯雷后,蒯雷也憋着嘴回击道:“我大哥听你话就算了,你又不是我姐,管不了我!我爱叫啥就叫啥!”
双月无奈地看向蒯龙:“父皇,蒯雷这个样子回京都肯定要被老师骂的!”
蒯龙正想回答,外面突然进来一个河曲军的士兵禀报,说是京都送来一封加急奏报。蒯龙命人送上来,打开一看,脸色忽明忽暗。懂事的双月站起来说道:“父皇,我带弟弟和妹妹出去。”
蒯龙却摇摇手:“双月,你过来。这封奏报与你有关。”说完,他把她叫到自己面前,左手本来抱着蒯君,只好用右手一把抱起双月,指着桌面上的奏报说道:“你自己看吧!”
双月小手把奏折移到自己面前,一看前后称呼和落款,马上就神情专注起来。
然而,当她看完之后,眼神却有些茫然的看向蒯龙,“父皇,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蒯龙似乎在迟疑了一下之后,才点点头。
“母亲是不要双月了吗?”双月的嘴里却忽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蒯龙一惊,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样子,这孩子难道不应该为里面的内容震惊吗?怎么会问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