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三番五次向朝廷提交修建县学的详细方案,全都被礼部驳回,一怒之下,直接拍板,从当地税赋拿出钱粮,修建县学和乡镇学堂。
风声传到京城,礼部当即派出仪制司主事王儒选,前往真定府。
王儒选风尘仆仆赶往真定,却被告知李岩下乡去监督学堂建设情况。
直至日落西山,终于,李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府衙。
“李知府,你好大的威风啊!”
李岩看着面前这人,疑惑道:“还未请教……”
“本官仪制司主事王儒选,奉钱尚书之命,前来纠察李知府擅自动用税银之举!”
李岩一听就不乐意了,说道:“陛下早已发布诏令,要求各地兴办学堂,本府一个月来数次上奏,礼部为何推三阻四,难道礼部要抗旨不成?”
“你,你……李知府,本官奉劝一句,话可不能乱讲!”
李岩上前一步:“让开!”
王儒选吓得一激灵,不由自主后退,说道:“你要做甚?难不成还要动手?”
李岩没搭理他,来到案桌上,拿出一沓被礼部打回来的文书。
“你给我解释解释,究竟哪里不合规了?为何不予批复?”
王儒选暗暗松了口气,咳嗽一声,试图找回官威,然后说道:“礼部对地方兴办学堂一事,自是有通盘的考量。陛下虽发诏令,但具体实施还需有详尽的规章制度作为依据。这学堂规模、教职人员、入学要求等等,皆需细细斟酌,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李岩反驳道:“陛下圣意已决,我等作为臣子,自当全力以赴,岂能以程序未完为由,拖延圣旨的执行?若事事都要等到礼部制定出详尽规章,那天下之事,何时才能得以施行?此非但抗旨,更是置国家大计于不顾!”
王儒选脸色变了变,说道:“礼部行事,向来谨慎,旨在为朝廷分忧,为国家谋利。若仓促行事,万一出了差池,谁来担责?再者说,地方兴办学堂,非小事一桩,需慎之又慎,方能长久。”
李岩冷笑道:“说来说去,不过是推诿之词罢了。”
王儒选一时语塞,便道:“李知府如此急切,莫非是别有用心?亦或是,你根本未曾将礼部的意见放在眼里?”
李岩闻言,怒极反笑,说道:“我李岩奉旨行事,心为大明,岂会有他念?倒是尔等礼部官员,却一再阻挠圣旨施行,究竟是何居心?”
王儒选见李岩言辞犀利,自己一时难以辩驳,心中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好你个李岩,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不过是叛逃过来的反贼而已,有何资格在本官面前嚣张?若非朝廷宽宏大量,岂能有你今日之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