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并没有看,而是放在一旁,说道:“这个先不急,朕想跟你聊点别的。”
魏藻德疑惑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谈不上吩咐。”
朱由检摆摆手,稍加思索,然后说道:“就谈谈科举吧!”
魏藻德脸色有些愕然,不过,稍加思索便想清楚这句话的含义。
这些年来,内阁和六部尚书换了一茬又一茬,陛下这是对科举失望了!
他先是正了正衣襟,然后缓缓跪倒在地。
“陛下,您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动科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由检轻笑着道:“朕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这是做什么?”
魏藻德说道:“臣明白陛下心中所想,可是,科举乃我大明立国之本,祖宗之法不可改!”
“如果祖宗之法已经成为枷锁,也不能改吗?你告诉朕,如果祖宗之法可以治国安民,为何天下流民四起?为何李自成能招募到百万之众?为何辽东落入建奴之手?为何……哼!”
朱由检越说越来气,哼了一声。
魏藻德依然慢慢悠悠地说道:“陛下可曾想过,倘若动了科举,将会是何后果?”
朱由检冷冷道:“朕当然知道,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到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准备弄死朕!”
“那就请陛下以大局为重,放弃改良科举的念头。”
“朕不是改良,是改革!”
朱由检摇摇头,继续说道:“朕不想把这个烂摊子留到下一代,哪怕被万千人唾骂,朕不在乎!”
魏藻德不解地问道:“臣还是不理解,陛下为何一定要和天下读书人作对?这样做究竟有什么好处?”
“因为这些读书人正在跟天下百姓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