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崇祯皇帝妥协,下旨召回兵马,转而发展民生。
要么就是陈名夏当场挨一顿廷杖,被打个半死后,再扔到午门之外。
如果是前者,陈名夏就赢了,从今以后,就是青年学子之首。
而如果是后者,那就……赢的更彻底了!
大明的读书人向来以直谏为荣,如果挨了廷杖,那便是莫大的荣耀,此后在朝廷的地位蹭蹭往上涨,不夸张地说,入阁只是时间问题。
朱由检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缓缓开口:“朕出兵讨伐建奴,正是为了大明长治久安。建奴屡犯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朕若不出兵讨伐,何以安民心?何以保社稷?”
“卿家口口声声为民做主,当建奴大军屠杀我大明百姓之时,卿家为何不去跟建奴说,让他们收起好战之心,回关外种地去?朕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坐视百姓受难而不闻不问?”
陈名夏闻言,再次躬身行礼,说道:“陛下所言甚是,然建奴已经撤兵,天下本该安稳。今日之战,乃是陛下发起,而非建奴。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我朝对外作战,若师出无名,必将难以服众,且劳民伤财,更是让百姓苦不堪言。”
“臣再次奉劝陛下,收回前线兵马,转而致力于农业发展,减轻百姓负担,鼓励农耕,方能使国库得以充盈,使百姓得以休养。”
“臣附议!”
“臣附议!”
陈名夏说完,立刻有十几名年轻官员站出来,表示附议。
这些人的官职都不算高,却都是青年才俊,都是大明朝将来的中流砥柱。
魏藻德还是低着头,仿佛老僧入定,又仿佛千年王八,一动不动。
朱由检见状,便问道:“魏卿家乃百官之首,这件事你怎么看?”
魏藻德眼见躲不过,只好出列,躬身说道:“老臣以为,陈翰林所言确有其理,我朝连年战乱,百姓亟需休养生息,以恢复元气。”
朱由检闻言,眉头微挑,反问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说朕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