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慕清听得更明白了。
按照红楼当时的政治环境,就是雍正的清缴税银的年代。
类比一下,清税就等于反贪。
可不是说好一切以经济建设为重中之重吗?
怎么还能说的不算了。
所以,她这个明白就不是林卫东所说的明白。
况且按照林哥说的,也确实不对,只是因为在大澳得罪了人,真的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中间隔着好多层呢。
那处于候补位置的贾雨村,要透过如此之多的官场壁垒,从吏部插手到户部的事情,再到基层地方官,才能搞到扇子,最后再给贾赦,且不说是否能够做到,其中的间接代价极大,根本不合官场逻辑。
如果是当初石呆子在金陵,贾雨村是金陵知府,搞石呆子冤案贾雨村是可以一手遮天的,但在冠盖如云的京城,贾雨村又不是现管,也不是现管的对口主管部门上司,仅仅一个候补的官员,要办到这件事,真的不太可能。
同样如此,从钱副总到组织部,再到巡视组御史,最后到地方,来收拾老马,其中的间接代价也是极大的,也根本不合官场逻辑。
人家老马怎么都是自己的同志,可不是乔四那样的流氓,一句话说打就给打了。
因此到底是谁想要石呆子的古扇?
谁能够让贾赦着急地寻找,谁能够让贾雨村积极地谋取,谁的威力让贾赦那么狠打贾琏?
如果足够敏感一点,天下是谁的天下,谁有这个绝对的力量,就该想到是谁想要石呆子的‘扇子’了。
而扇子也不单纯是个扇子。
看着慕清在思量,林卫东继续道。
“这石呆子可能委屈,但绝不冤枉。他绝对是欠官银了?”
轻轻地和慕清碰了个杯。
“慕小姐你我应该都清楚,法治社会和人治社会的区别,就体现在不是没有法,而是选择性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