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等大罪,按律当斩啊!”一位御史义愤填膺地出列,目光却偷偷瞟向沈御熙,似在试探圣意。
沈御熙冷哼一声:“崔知浩虽罪大恶极,但念其家族多年功勋,且有举荐时姑娘之功,朕免他死罪,革去官职,今生仕途已尽,望他日后好自为之。”
崔知浩听到宣判,神色未变,心中却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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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这官职,从答应皇帝那一刻起,他便做好了准备,只是想到往后再难与时晚夏共事,并肩为这苍凌百姓谋福祉,难免落寞。
他抬眼,望向殿外天空,思绪飘远。
崔衍脸色惨白,他深知家族这次在皇帝面前栽了大跟头,但仍心存侥幸,试图挽回局面:
“陛下,臣管教不严,致族中子弟犯错,臣愿领罪。还请陛下看在清河崔氏多年来对朝廷的忠心份上,网开一面。”
沈御熙目光如炬:“崔爱卿,忠心不是嘴上说说,要用行动证明。朕希望清河崔氏能自省自查,日后若真能为朝廷、为百姓出力,朕自不会亏待。但若仍执迷不悟……”
他没有把话说完,威胁之意却溢于言表。
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攥出水来。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光影,却照不亮众人沉郁的面庞。
时晚夏听闻对崔知浩的指控,娇躯一震,杏目圆睁,满是震惊与不信。
在她心中,崔大哥学富五车,知识渊博,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往昔在幽州,她亲眼目睹崔知浩为百姓奔波的身影。
那时的幽州,土地贫瘠,百姓生活困苦,可崔知浩到任后,没日没夜地勘察地形,规划水利。
他亲自带领百姓挖沟渠、筑堤坝,使得干涸的土地重现生机,农桑得以大兴。
那些日子,田间地头处处是他忙碌的足迹,集市街巷时时回荡着他关切百姓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