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蒋南溪的头发,强压心中汹涌而来的情绪,说道:“没事的,等我回西安,给你们做好吃的。”
韩晓冬不语,只是拍拍我的肩膀。
我对韩晓冬说道:“进去吧。”
韩晓冬轻轻点头。
街边路灯依次亮起,我迈着坚定且轻快的步子,与韩晓冬一起向康奈医院走去。
韩晓冬在旧金山待过,因此有这里的保险卡。
我们以看诊为由,出示了护照和保险卡后,顺利的进入了医院。
韩晓冬先去了三楼查看情况,大约十分钟之后返了回来。
他告诉我,鲍威尔的消息是准确的,方凯就住在三楼的五号VIP病室,杨晴不在,但有一名护工。
我点点头,嘱咐道:“晓冬,我去了,你要照顾好知夏和南溪。”
韩晓冬从鼻息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嗯。”
我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在韩晓冬的胸口上重重的砸了一拳,朗声说道:“走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朝三楼走去。
来到五号病室,通过门口的小窗向里面张望了一眼,只见一名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年轻人躺在病床上,眉眼之间与杨晴有些相似。
我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像是压着一块千斤重的巨石,堵的让人心慌。
方凯是无辜的,他同样是不幸的,但这就是他的命。
他的命不应该由他母亲的自私,强加在同样无辜的方杞身上。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挂在门口的信息牌,上面Name一栏写着Jack.Fang,随后没有再犹豫,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方凯的护工是一名肥胖的黑人妇女,见我进来,她站了起来,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
我则用生涩的英文说道:“Jack is ......my friend, I'm...... ing to...... visit him.”
或许我们都是黄皮肤,妇女这才对我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