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也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沉到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支撑它们撑开。
终于,我重重的闭上眼睛,世界瞬间一片漆黑。忽然,一束明亮的光刺破黑暗,指引着我前行。
我的脑袋很沉,身体也无力的靠在飘窗上。随之,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
熟悉的味道,消毒水混合着福尔马林刺激着我的鼻腔。
难道天堂也有这些气味?
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也随之明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有白色的屋顶,滴答的盐水,还有病床前的韩晓冬,程知夏和蒋南溪。
韩晓冬神色严肃,程知夏和蒋南溪泪眼婆娑。
我抽动如卡了鱼刺一般的嗓子,声音沙哑的问道:“我怎么没死?”
回答我的是韩晓冬:“你昨天离开之后,知夏觉得你很反常,有些不对劲,就让南溪打电话问了朱总,朱总说并没有约你去福利院,后来我们就找到了曲江大境。”
闻听此言,我闭上了眼睛,内心充满了失落。
“北山,我已经失去了父亲,如果再失去你,那我也不活了。”程知夏说着,抓住我的手,哭的难过。
我伸手碰了碰程知夏的脸,说道:“他们不懂我,你应该懂我的。”
“我不懂,我也不想懂!”
“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念想了,也找不到活下去的方向。”
程知夏痛苦的摇着头,说道:“有意义的,有念想的......”
我反问:“什么念想?赚数不清的钱吗?相比于金钱,我觉得超脱的自由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