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最后还是个高中学历,还不如那会就让学校开除得了。”
程知夏的神色黯淡了下去,我有些后悔说这句话。
我的人生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以高中三年为界,高中之前我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慈母爱,爷爷呵护,还有一群情同手足的发小陪伴。
升高中的那个暑假我失去了父母,高三那年暑假我失去了爷爷,陪伴我的朋友上大学的去上大学了,搬走的也搬走了。从此,我的生活陷入了孤独和迷茫之中。
程知夏呢喃道:“北山,你说要是你后来顺利的上了大学,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人们之所以会去假设,往往是因为对现在的处境不满意,企图通过幻想的另一种结果给自己心灵些许安慰。
但我们活在一个真实且客观的世界当中,因此这种假设就显得毫无意义。
我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于是说道:“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韩晓冬走了进来。
他来到我的身边,关切的询问了一番我的伤势之后,面色有些严肃的说道:“北山,这次你可能闯祸了。”
我问道:“怎么了?”
“你打的那人叫赵天一,是市.委副书.记赵刚的儿子。”
程知夏说道:“赵刚是个作风正派的好书.记,怎么教育出那样一个儿子。”
“虎父犬子,比比皆是,现在主要问题是北山先动的手,把人家的面部打骨折了,我们不占理,人家要是追究起来,再加上他们家的背景,北山搞不好会有牢狱之灾。”
我倒没怎么怕,程知夏反而紧张起来,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晓冬,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北山不能坐牢,一定不能。”
韩晓冬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还是答应道:“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明天我先去看看赵天一,探探那边的口风,然后再做定夺。”
正当我准备感谢韩晓冬的时候,程知夏却先开口道:“谢谢你,晓冬。”
程知夏代替我的一番感谢让气氛有些尴尬,他们已经订婚,我和程知夏的过往本来就是韩晓冬身上的一根刺,现在程知夏又将这根刺拔了出来又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