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曜脸色一沉,接触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看他嘻嘻哈哈,从未见他如此严肃过。
他将身子往椅子上一靠,点上一支烟,冷声问道:“哦?那我倒想听听你苏北山追求的是什么东西?”
我脱口而出:“自由!”
“哈哈。”冯曜没忍住笑出了声,似乎是对我无情的嘲笑,随后他继续问道:“那你说说什么是自由。”
我对“自由”这个词理解已久,所以想也没想就说道:“自由就是逍遥自在的活着,你们每天追名逐利的时候,我能悠然自得的种种菜,养养花,甚至是打打游戏。”
“所以你觉的自己很自由,自由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要跟别人订婚了是吧?”
冯曜一句话让我的内心如遭雷劈,只是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冯曜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你所标榜的自由,无非是消极避世的活着罢了,你身处于一个充满枷锁的社会,还在这里大谈自由,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停了停,冯曜接着说道:“苏北山,我来告诉你什么是自由。”
随后,冯曜将自己的延安牌香烟扔到桌子上,又伸手在兜里摸出一盒中华牌香烟,以同样的姿势扔在桌子上,说道:“看到了吗,这两盒烟相差将近十倍的价格,我想抽那个就可以抽那个,你苏北山行吗?”
我的手从脸上重重抹过,感觉自己筑建了多年的世界观要在这一刻崩塌了。
冯曜又从兜里摸出两把车钥匙,一把是他刚开来的五菱的,另一把是他之前开的一辆宝马7系的。
他说道:“看见了吗?我想开哪辆就能开哪辆,你能吗?我告诉你,真正的自由是面对问题时看谁有更多的选择,而不是躲起来种种菜,养养花,我冯曜从明天起也可以种菜养花,而你苏北山却只能种菜养花!你来说说,咱俩谁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