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许久,房门才被缓缓打开。
于是,蒋南溪那张煞白的脸和没有丝毫血色的嘴唇就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她的一只手捂着小腹,腰微微弯着,眼神避开我的视线,低头看着地面。
我轻声问道:“南溪,怎么回事?”
蒋南溪嘴唇微动,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我没有追问,摸了摸蒋南溪的头发,说道:“没事的,有我在。”
眼泪瞬间从蒋南溪的眼眶一涌而出,顺着他憔悴无比的脸颊滑落。
我将蒋南溪扶到床上,让她躺下,然后帮她倒了一杯刚烧开的水。
房间里只有一张简易的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堆放着几桶泡面和榨菜,还有几盒药和一张皱皱巴巴的A4纸。
我拿起A4纸看了看,是一家小诊所开具的人工流产手术报告单。
现在正规的医院都已联网,就诊就会留下记录,大概蒋南溪怕留下痕迹,所以选择了一家私人的小诊所吧。
麻.醉.药属于管控药品,只有正规的医院才会有,这就证明蒋南溪做手术时没有打麻药,她一定快疼死了。
我心疼的看着蒋南溪,她躺在床上,只是无声的哭着。
我说道:“跟我回去吧。”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里带着一股霉味,用水也不方便,需要去一楼用水桶接水,厕所也是公用厕所,极其简陋,这种环境,对她术后的恢复影响很大。
此时的蒋南溪就跟女人坐月子一样,无论免疫力还是情绪,都处在一个极其脆弱的阶段,如果恢复不好,会留下不可逆的病根。
蒋南溪虽然没有应答,但我还是帮她收拾起了东西,我知道她很听我的话,会跟我回去的。
她的东西并不多,收拾好之后,我背着蒋南溪走出了吉祥村,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幸福巷。
我没有追问她怀的是谁的孩子,因为我知道,她想说的时候一定会对我说的。
我将蒋南溪带回了我家,这样我照顾起来也能方便一点。